此言甚善!真朕之福星也!多謝真君了!”玉帝昊天大喜,真如撥雲見日一般。
正說話間,有天將抬一柄巨斧入殿,長有丈餘,通體暗紅,陰晦無光;胡盧上前拎住,入手甚重,卻是神器不曾識主。只一揮,揮舞間極為生澀,有莫大腥氣撲面而來,血光隱現。玉帝、天將不意胡盧有如此無匹神力,在不用玄通法術的情況下也能使得此斧,均由衷讚道:“真君好神力!”胡盧謙遜一句“過獎”,遂辭別帝,下界去了。
依玉帝的意思,原是要胡盧尋些許皮毛功德,沾上少許三光神水,將干鏚斧拭擦一番便可。胡盧倒好,只知神器兇厲,也不知三光神水乃三界罕有的神物,珍貴至極,唯恐不夠似的連噴數口三光神水,方自罷休,又將干鏚斧丟到神農鼎中浸泡起來。
由於干鏚斧一時還不能發揮效用,胡盧也就不急著去見禹了,而是很隨意的在洪荒人族的勢力範圍閒逛起來。想是禹已經按計劃行事,胡盧每隔一般時間,都會碰到數次熱炎朝天的施工場面。卻見挖渠排溝,引水築堤;參與者多是普能人類,也有不少巫士相互配合,施術做工。唯獨沒見人族修士參與基中,胡盧正是一副修士打扮,那治水的民眾見了,表情極為冷漠,有甚者還要用鄙視的目光瞧著,翻上兩回白眼。
胡盧尋思:“什麼時候修士在人族如此不待見了?嚴格算來,就算人皇舜帝也算是人間修士,或有其他變故!”他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去刻意求證,而是把玩著從青蛟那裡得來的四顆珠子。此四珠也算威能不凡,各附有相應的法則十二重,堪堪夠得上先天寶物中的高階貨色。以胡盧此時的眼光,卻已經有些看不上這四顆珠子了;不過,這四珠所含法則的層次雖低,卻也有獨到之處。
關鍵是這四珠乃是一套,可以一併發揮運用,布成陣勢,以地、水、風、火四種屬性構成了一個較為完整的迴圈陣勢。雖說效果上要略遜於五行體系,但也非常難得了,至少胡盧從中獲益良多。尋思:“貧道是水性靈根,可謂得天獨厚,三光神水更是玄奧無比,極為難得,終是太過單一。若能效仿四珠,以五行相生,形成一個完整的屬性變幻體系,想來於修行大有益處。如此……卻須儘快將凡間事安排妥當,才好悟道。”
估摸著神鼎中的干鏚斧被泡得差不多了,便將神識探入檢視,卻見:寒光閃閃,陰氣森森;鋒銳如新月,厚重似山川。
卻道:神器有靈歷時久,玄元為名開天始。
胡盧心下歡喜,卻不知那干鏚斧原是有靈無識之物,此番經他用三光神水溫養,又在神農鼎中得那祖巫殘餘些微精血的刺激,再得七彩葫蘆得天獨厚的無量公德滋養,非但恢復了往昔面貌榮光,更生出些許智識,現已如那五六歲的孩童,假以時日,必有大成就。此靈識雖說胡盧有感激之意,卻也不肯完全信任於他,只道胡盧的一番作為,是為了更好的驅使自己。因此靈識並不表露,尋思:“此人有恩於我,便供他驅使千年,了去這番因果,然後再自謀出路,棄他而去不遲。”
胡盧來見禹,卻意外的發現蕭升、曹寶二人亦在,此二人笑道:“我們兄弟聽聞道兄助禹治水,料想這次治水必能成功,便自告奮勇,討了排程錢糧的差事。”胡盧聽出言外之意,笑道:“兩位道友卻是機靈的很呀,但也未免太看得起貧道了。”蕭升、曹寶卻道:“道兄何必謙虛,如今水勢大減,難道不是道兄的功勞麼?”
閒話說過;禹上前行跪拜大禮,泣道:“虧得先生多方奔走,才使堯帝下罪己詔,為弟子之父正名。”胡盧急忙扶住,說道:“鯀有功無罪,堯帝又是賢明之君,早已悔悟,便是沒有貧道,亦會為其清白。”禹明白其中關鍵,自是不信,仍自稱謝;胡盧不欲多談此事,說道:“卻不知治水之事,如今成效如何?”
禹答道:“我等依先生指點,細加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