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之期轉瞬即過!
這日,忽有門童來報:“老爺,門外有一人自稱‘明理’,說是老爺弟子,見是不見?”胡盧說道:“有請!”門童把客人迎入,正是那赤馬猴,明理向胡盧行禮,說道:“老師安好!”胡盧問道:“你可是從商地而來?”明理答道:“正是,商地已把禮物備齊,弟子卻是先來一步,好叫老師知道,商地軍馬初成,可以叫夏王釋放商侯了。”
胡盧苦笑道:“如今已成騎虎難下之勢,又有芶肥等人從中作梗,想要勸說履癸釋放商侯,著實不易!”女魃在旁接道:“直接出手取人便是,料想無人敢阻能阻。”胡盧說道:“女魃,你不要這麼暴力好不好?”應龍接道:“不若把那些小人盡數捉來,恐嚇一番,讓他們一起向夏王進言,可好?”胡盧拍了拍腦門,痛苦道:“應龍,你這辦法也好不到哪裡去。”
赤馬猴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弟子倒有一策。”眾人皆道:“說來聽聽?”赤馬猴說道:“我在人間行走多年,發現夏朝雖因巫族影響,甚少有修士行走,無形中叫民眾對修真之術陌生了起來。但上古傳說終是流傳下來,民眾的內心深處對天地、鬼神地敬重不減
已經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只須使個障眼法兒…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卻聽赤馬猴繼續說道:“所以說,老師只須依葫蘆畫瓢……”胡盧已知明理之意,不意聽到一個很不好的字眼兒,佯怒道:“你說什麼?”赤馬猴亦覺不妥,忙道:“呃,照貓畫虎……”女魃問道:“反類犬?”赤馬猴嚇了一跳,忙道:“不是,嫂嫂莫打……”卻是女魃不知何時起,喜歡上戲弄兩個“猴子”師弟。
卻說商地上大夫壽常把獻禮呈於夏王,說道:“商地府庫已空,萬民沸騰,還請大王儘快釋放商侯。”履癸見了禮物,任是他為天下共主,亦被晃得兩眼發直,心中歡喜之餘,正待說話,不意芶肥道:“商侯有如此之多的奇珍,卻不願獻給大王,縱無不臣之心,亦有不恭之意!其罪當誅!”履癸聞言,登時由睛轉為多雲;壽常忙道:“商地前次便已無奇珍。全賴神仙相助!”
於辛說道:“神仙為何去助商侯,卻不來助大王?”一般小人乘機附和。元逢雖出言相助,奈何勢單力孤。胡盧說道:“商侯自被押來京師,未曾見過大王一面,亦不曾出言自辨,終須給他一個機會。”履癸遂命商侯來見。那商侯被囚兩百餘日,雖不曾受的大苦。但也神情憔悴。此時跪見自辨,誠心發於肺腑,娓娓言來,當真聞者流淚,聽者滴血。
奈何履癸所關心地反是財寶來歷,卻是出自胡盧師徒之手,商侯便有耳聞,哪知細處?根本無法言明,只能推說不知。履癸還道他刻意隱瞞,又有芶肥等人從傍煽風點火。登時震怒不已,喝令左右武士:“推將出去……”話音未落。忽聞數聲炸響傳來,把履癸和群臣驚住,唯有胡盧早有準備,面上卻也假意露出些許疑惑之色。
望殿外看去,卻見大雨如傾,悶雷不斷;少時又有武士來報:“大王。天降神雷,把容臺樓閣盡數擊毀!”履癸與群臣盡皆驚疑,忽又有武士來報:“大王,宮門外有相士伊尹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履癸忙道:“請來!”伊尹進來行來禮,暗中卻與胡盧會心一笑,然後說道:“據貧道推算,大王欲殺商侯,可有此事?”
履癸面露異色,說道:“確有此事。如何?”伊尹反問道:“大王可知神雷為何而降,天雨為何而落?”履癸心下驚疑定。說道:“難道因為商侯?”伊尹正色道:“正是,商侯原是水德之神降世,只要鼻、指出滴血,或滴淚及地,則會天哭數日。若是痛哭,血淚不止,則大雨相續沒有稍停之時。因此,天下若有大旱,商侯只須一哭,大雨必然不期而至。然而,若是商侯哭泣時,未能心發至誠,則無淚,亦不會有雨。”
商侯跪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