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厭。心有餘而力不足。那九條火龍上逢碧泉拍擊,下遇黃塵擠壓。進不得,退不得,哀號不已。待上下合圍,但聞一聲巨響,似天崩。繼而泥石洶湧,如地裂。太乙真人不覺痛叫一聲,幾乎栽落塵埃。
明理得勢不饒人,把手望太乙真人一指,空中寶尺早化一道流光,劈面望太乙真人打來。太乙真人心神失守。如何躲得急?尚幸燃燈道人及時趕到,頂上現出三花五氣,腳下登著祥瑞蓮舟救駕,手捏印決,口吐真言;言落處,空中幻出一隻大手,硬生生地將寶尺托住,繼而五指相合,幾乎將寶尺抓住。明理見勢不妙。忙呼敕令,信手一招,寶尺流光一閃,已回手中。
“燃燈道人,好不要臉!欲以多欺少嗎?”卻是應龍見燃燈介入爭鬥,唯恐明理吃虧,急忙仗鉤來助。燃燈道人未能收得自己的寶尺,心下失望之餘,接道:“道友此言差矣,勝負即分。同是修道之人。何必趕盡殺絕?”應龍心中不忿,恨聲道:“莫說上得戰場之後。當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便說人情物理,某家只見你燃燈暗施辣手,意圖收吾門中之寶,不見有手下容情之舉。”燃燈道人笑道:“道友即說生死有命,全憑本事,如何又來怪怨貧道施援助友?”
他二人在此爭吵不休,明理則是忽然憶起一事,原來那寶尺名曰“乾坤”,原乃燃燈道人之物,無怪乎燃燈道人可以輕鬆應對,更幾乎被其強行收走。太乙真人亦乘此隙把九龍神火罩收回,卻見九龍神火罩上神光隱侮,似有裂痕,竟是傷損了,不覺心中絞痛,暗自傷神。
就在此時,忽聞隆隆馬蹄之聲傳來,放眼看去,卻見一隊騎兵自陳塘關方向趕來,為首一將頭戴金盔,身著寶甲,腰懸利劍,跨騎良駒,不是陳塘關總兵李靖是誰?待距離將近,李靖勒住戰馬,同時舉起一手,令旗動處,身後騎兵皆止,絲毫不亂,果然訓練有素。胡盧門下柏鑑見了,不覺見獵心喜,暗自點頭稱讚。
且說李靖雙腳一夾,催馬來到陣前,抱拳施禮,朗聲道:“眾位道友請了,不知犬子哪吒何在?”胡盧門下默然,東海龍族默然,闡教卻不可默然,太乙真人收拾情緒,上前打個揖首,說道:“多年未見,將軍別來無恙。”李靖面沉似水,冷聲道:“敢問犬子哪吒何在?”太乙真人討了個沒趣,卻也不好不答,無奈道:“令郎正在蘆篷之中侍立。”
說話間,哪吒已從蘆篷中出來,看起來精神萎迷的很。李靖先是狠狠瞪了哪吒一眼,接著淡然喝令左右:“來人哪,且將李哪吒縛了!”話音方落,自有軍士鬨然應諾,來縛哪吒。哪吒可憐巴巴地望向太乙真人,若非有這許多修士在場,尤其是若非有太乙真人在場,哪吒自然不會裝可憐,自然會由著自己地性子來。
太乙真人地心情頗為複雜,遲疑了一下,終於說道:“李將軍……”可惜話未說完,就被李靖打斷,神色不善地問道:“道友可是欲管某家家事?”太乙真人怔了怔,終是長嘆一聲,無奈退去。畢竟師徒沒有父子親,當著這麼多同道的面兒,以師徒之名管父子之事,好說不好聽啊。何況李靖雖然師從地是渡厄真人,實際上卻幾乎等同於鎮元大仙地再傳弟子,一身修為更是不可小覷。再加上鎮元大仙弟子稀少,難保不會賜給李靖幾件防身之寶。又有朝**將職在身,鎮守一方。多重身份加在一起,太乙真人還真不敢與李靖太過強硬。
此間種種,尚自年幼的哪吒自然無法完全領會理解,眼見神通廣大地師父,竟然在自己的父親面前退縮”了,一時詫異萬分,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眼前之人是如此陌生,陌生到讓他疑心,疑心眼前這位殺氣凜然、威勢逼人地大將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