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海龍族的全力配合,那些蝦兵蟹將或者修為有限,但那個不是控水的行家裡手,兼之數量眾多,威勢之隆,一時無兩。
闡教諸修士地整體修為,本就遜於莫言等人,此時胡盧門下和東海龍族一併發力,闡教諸修便連數量優勢也沒有了,倉促間豈能抵擋?眼中只見人影幢幢,水勢滔天;耳中只聞殺聲振振,大浪轟鳴。便有奇寶,亦不知使向何方。
反觀胡盧門下及東海龍族,卻不存在這種弊端,根本就是有組織、有紀律、有預謀的衝殺。在柏鑑的組織排程之下,各有分工。孰優孰劣,一目瞭然,此等境況之下,豈有不勝之理?若非顧忌到後續影響,胡盧門下及東海龍族不曾下死手,以驅趕為主,只怕經此一役,闡教精英,只怕還要折損大半呢。
且說闡教諸修士大敗而走,由於胡盧門下及東海龍族不曾窮追猛打,教內又有密法聯絡,倒也容易聚合。再次聚合之後,闡教地諸多修士自然是個個義憤填膺,紛紛言道:“葫蘆道人地門下和那東海龍族委實欺人太甚!我等此番大敗卻是不值!”
燃燈道人見此境況,心中暗喜,一改之前的鼓動之意,假意道:“所幸諸位同仁並未折損根本,已是大幸。不知以諸位同仁之意,吾等是就此離去,甘拜下風,還是返身再戰,誓要討還一個公道?”
太乙真人這次反倒比之前還要積極,蓋因此事終是因他地弟子哪吒而起,本人又曾輸了一陣,如今累及眾多同門顏面受損,不找回場子,豈肯輕易息事寧人?當即說道:“這還用問,自是返身再戰,誓要討還公道!所慮者蘆蓬已毀,即便再建,但也架不住對方再次御水衝擊。”
闡教諸修紛紛附合:“合該如此,確實如此。”雲中子這次表現得卻是比較積極,他雖是有道之士,也知如此大違本心,但之前知事之言實在過分,終是咽不下這口氣,說道:“彼等所峙者。無非是身在海中,又擅控水。據貧道所知,掌教老師有一寶瓶,內盛三光神水。乃先天無上之神物,萬水之源,威能非比尋常。若能討來借用一時,用三光神水佈下一陣,圍困東海龍族,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豈不快哉?”
眾修聞聽此言,盡皆大喜;其中尤以燃燈道人為甚。燃燈道人之喜卻與別個不同。他喜的是如此一來。勢必要驚動元始天尊,尋思:“勢態擴大乃是好事,只是貧道卻不可出頭。”當即說道:“雲中子道友所言極是,貧道尚須坐陣此處,不能輕離。能擔此任者,非廣成子道友不可。畢竟廣成子道友乃是教尊最為得意地弟子。”
廣成子本人卻不大樂意,倒不是說廣成子對胡盧一門有特別地好感,而是廣成子對燃燈道人,很有些看法,總覺得燃燈道人別有用心,不是個善茬。當年水患氾濫之時,就是因為聽了燃燈道人的勸說,廣成子才執意反對舜帝向胡盧求助,最終治水不成,師徒隔閡。落下不小地罵名不說。空擔了帝師之名,功德卻沒拿到多少。
然而。此情此景,正是同仇敵愾之時,廣成子雖然覺得燃燈道人似乎有拿自己當槍使的意思,但也不好直言拒絕。於是廣成子不動聲色地應下,隨即辭了眾位同門,望崑崙山而來。須臾間,已過麒麟崖,至玉虛宮門前,廣成子不敢擅入;靜候片刻,有白鶴童子出來,廣成子上前說道:“白鶴童子,且與吾通報一聲。”
少時,白鶴童子出來,說道:“師叔,老爺有請。”廣成子入宮至八卦臺下,倒身下拜:“願老師聖壽無疆!”然後把前情略敘,說道:“具體情由,弟子倒也並不盡知,以葫蘆一門慣有的行事風格而論,內中或另有隱情。只是教中諸友群情洶湧,弟子難違眾命,來請老師賜下寶瓶,圍困東海。如何決斷,尚請老師明示。”
元始天尊面色淡然,不見喜怒,說道:“值此無量量劫來臨之際,爾等確實有失偏頗,實在不該貿然行事,與葫蘆一門交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