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答道:“剛才蒙教中道友相助,已經盡佔上風,只待夜見襲營,便可全功。”姜尚接道:“不知敵營詳細情況,怎可輕動?”土行孫初至西歧,未知尊卑,大咧咧地插言道:“這有何難?待小人夜中一探,自明究竟。”申公豹大喜,忙道:“有勞師侄。”
姜尚早得師門囑咐,儘管土行孫失禮在先,申公豹越俎代庖在後,但也不願細作計較,只是含笑不語,算是默許。文王見此情況,不覺心中暗歎,然而值此多事之秋,西歧正需借重能人異術,卻也不便多說。
於是襲營之事,就此暫定,眾人隨即各自散去。懼留孫師徒亦隨申公豹回到府中,申公豹再次施禮,說道:“虧得貴師徒來的及時,否則貧道幾乎誤了自家性命。”懼留孫含笑道:“貧道亦不過是適逢其會,申師弟不必掛懷;西歧漸興,正是申師弟建功之時,萬不可再感情用事,誤人誤已。”申公豹知其所指,乃道:“多謝師兄指點。”
卻聽懼留孫又道:“貧道不便久在紅塵,稍後還須迴轉飛雲洞,申師弟若有為難事,不妨儘管講來,但有用的著貧道的地方,萬無推辭之理。至於土行孫,貧道有意叫其就在留在西歧,一來順應天數,二來給師弟幫手。”
第三卷 148回 我本將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溝渠
且說張桂芳兵敗身死,西歧暫回安寧;以申公豹為代表的一眾闡教人士,在與張桂芳的第二場戰陣中,無疑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申公豹的地位亦隨之水漲船高,頗得西歧諸將信賴。申公豹本就原是八面玲瓏之人,極會來事兒,僅在三五日間,已與西歧諸將均建立起不淺的交情,並在有意無意間暗示,借姬發的名頭,許以將來。這卻是申公豹與生俱來的本事,就看他本是闡教之人,竟也與眾多截教修士相識相交,便見一斑。
然而此地卻非是紅塵之外,申公豹雖亦知軍事,終非軍中之人,又無領兵之權,即使有姬發的莫大信任,又和諸將保持了良好關係,也和申公豹的期望相差尚遠。申公豹引以為憾之餘,卻是摩拳擦掌,暗暗準備,期待商軍的下一波攻勢早日到來,以便好好表現,再立新功,進而謀奪軍權。
未幾日,果然有訊息傳來:又有左軍上將軍魯雄引十萬精兵來伐。原來當日張桂芳眼見前來相助的王魔、楊森兩位道長一死一傷,料不能勝,已然再次修書朝歌,向聞仲請求援兵。待夜中西歧諸將襲營,張桂芳全軍卻是幾乎覆沒,朝歌自然不能及時獲知,
文王姬昌得報,不知魯雄乃是為援張桂芳巧合而來,還道是另一波攻勢;尋思:“日前一個張桂芳,已叫西歧甚是為難,若無異人來助,幾乎不能取勝。如今戰戈方平,魯雄又至,料想魯雄乃是軍中老將。經驗豐富,自該更勝前者。卻不知如何抵當。”文王姬昌近年來身體大不如前,心計亦衰,一時間竟沒個注意。乃招眾文武前來議事,說道:“張桂芳才去。魯雄又將來伐,累及西歧百姓受禍良多,不知眾臣可有良策退敵,何日才能復還西歧安寧?”
姜尚早知天數如此,尋思:“這才剛剛開始。真正的苦難之處卻還在日後,西歧身為天命之主。大抵是先苦後甜,不經歷風雨怎見得彩虹,自是避無可避。”然而這些話已關天機,卻不能隨意洩露於俗世之人,只道:“事已至此,憂也無用;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申公豹卻覺自己的機會來了,又聞魯雄軍中無有修士坐陣,乃道:“貧道有策可退商軍,只恐王爺和姜丞相懷疑貧道能力。若貧道能單獨領命。便宜行事,解決此事。易如反掌。”文王大喜,忙問:“不知道申道長有何良策,可退強敵?”申公豹胸有成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