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遠距離的滲透,帶著一噸烈性炸藥,去爆破半公里長的鐵路,實在是件很荒唐的事情。而陽泉北部的**則不同,他們只需要繞過煤礦,就可以實施這個爆破。問題是這完全違背了我們的情報機關以前對他們的判斷,他們不該有這麼奢華的軍用炸藥供應。”
他還特意強調了奢華兩個字。的確,一噸,足夠裝填六七百發步兵炮的炮彈,或者裝填兩萬枚手榴彈!所以他說完了以後,不僅自己搖頭不信,別人也一樣搖頭。
只有辻政信說,“還是重新分析一下攻擊煤礦的過程吧,我認為未必就不是他們。還有,第47大隊3中隊遭到伏擊的那份報告,也分析一下。這份《新華日報》的新聞評論,哼哼,也許正是狡猾的共產匪團轉移皇軍視線的把戲呢。”
“根據片山將軍的報告,和現場拍照的照片來看。轟擊煤礦的炮有三種,一種是德國式樣的37毫米速射炮,一種是皇軍使用的92步兵炮,還有一種似乎應該是美軍使用的81毫米迫擊炮?”
“這麼雜亂的裝備,正是中**隊的特點。但是,所有找到的炮彈破片殘片,只能找到一個製造來源。無論是速射炮,步兵炮,迫擊炮,其炮彈全都刻著‘日本製造吳海軍工廠’的字樣。”說話的參謀說完,把手裡的照片扔在桌子上。
“這就更能證實我的判斷了。不是嗎?”辻政信說。“這夥共產匪團,非常在乎隱藏自己的實力,以及實力的來源,竟然想出了這種詭詐的方法。”
其他眾參謀紛紛向他點頭。
裡屋的杉山大將聽了,走了出來。
“而且各位,你們是否注意到,煤礦所有被摧毀的碉堡,都有被過度轟擊的跡象。表明對方根本不在乎使用了多少炮彈。另外還有這個。”大將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手裡的一沓航空照片遞給他們。
照片上,正是344旅進行緊張的炮兵教導訓練的爆炸痕跡。
“司令部的97式司偵,起初最近隔兩三天就會去那裡看望共產匪團,每次飛行,無一例外都會拍回這樣的照片!”
眾人中有的原來密級不夠的參謀還沒有看過,一個一個仔細拿著這些照片看,每一張照片,都是大片的爆炸火光,或者成片的爆炸煙團。
辻政信以前學習過從航空拍攝的照片,判斷下面爆炸的炮彈彈種。他對眾人說道,“從照片上判讀,這裡面的炮也是五花八門,除了我們在陽泉見識過的以外,還有近山報告的120重迫擊炮,狗臺小柴君報告的那些炮的轟擊痕跡。另外還有兩種沒有在戰場上出現過,一種是105毫米口徑的榴彈炮,說著,他揀出一張照片給大家看。
然後又放下,揀出另外一張,“這張你們看,和其他那些有什麼不同?”
“威力更大?”
“是的,可以看出是什麼嗎?”
先前說話的那個參謀把幾張照片拿起來,對比著看。杉山元大將忽然開口道:“是一種威力比皇軍15生榴彈炮的威力還大的野戰榴彈炮。辻參謀以他的經驗判斷,應該是歐美製式的155榴彈炮!數量應該有24門。”
“啊?”
“大將閣下,我認為片山君和苫米地君是無罪的,可以讓他們官復原職了。”
大將拍了兩下巴掌,片山和苫米地兩位原本待罪的少將,從門外走進來。向大將和東京來的辻參謀,以及方面軍的參謀長和各位參謀表示謝意。
杉山元可能是站了半天站累了,走到自己上首的座位,一拉椅子坐下了。眾人也急忙自找座位坐下,片山和苫米地兩個倒黴蛋則在牆邊兩把椅子坐下。
杉山元大將看著他兩個坐下,“二位的遭遇,非人力可以避免,不必再為此自責了。你們都是天皇陛下最優秀的武士。二位所寫的情勢報告,非常詳細和優秀,給方面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