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你嗎?畸形的江湖就創造了像你們這樣的畸形兒,真他她媽的悲哀!”
嫵媚兒再也笑不出來,臉上像罩了一層霜。
假童子紅臉快變黑臉了,如果說眼睛真能殺死人的話,石心肯定死了不下下萬次了。
可奇怪的是兩人此刻竟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石心並不是個喜歡靠嘴皮子諷刺挖苦別人的人,可他是個容易衝動的年輕人,在江湖中體驗的點點滴滴對種種醜相的憤懣往往在不經意間爆發,尤其是突然發現一幅和諧美好的畫布竟是血做的。
“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禍從口出,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億童子惡狠狠地說著,一邊還從口袋裡取出一柄鋒利的小刀。
“孫子才嫌命長呢,過過你要是想拿那柄削蘋果的小刀嚇唬我,那就免了!”石心不屑地說。
“削蘋果的小刀?”聽到這裡,嫵媚兒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假童子,聽到沒,我可是頭一回聽人把假童子的三步奪命飛刀當真水果刀。石心啊,你可知道死在這把水果刀下的武林高手有多少嗎?”
石心他們進北瀛的第一課就是熟悉江湖上的正邪人士,這個他自然清楚,只是他還是裝傻地搖搖頭。
嫵媚兒這時止住笑容,道:“我告訴你,迄今為止,江湖上已經有三十五位高手死在這柄刀上,任何一下人都不會,也不敢輕視它。”
假童子有些得意地朝刀鋒上吹了一口氣,又能冷冷地瞧著石心的反應。
“你們不會是用現在這種手段把那三十五位高手給殺了吧?”石心仍回之以冷笑。
“你用不著激我們,不論如何你們今天是死定了。”假童子說完“唰”的一刀,狹長冰冷的刀鋒如閃電般射向石心的咽喉。
宣鐵驚急之下,喝道:“石心,小心!”雖然他知道,憑他們現在這種狀況,再小心也沒有用。
石心似乎連思想都麻木了,只是雙眼直直地盯著毒蛇般噬咬向他的飛刀。
一個死前究竟會想些什麼?回憶過去美好的點點滴滴?因恐懼而一片蒼白?平靜如一潭死水?聯想進入天堂的美好?墜入地獄的恐怖?
嫵媚兒,假童子也不知道,因為他們是殺人者。
石心——
他也不知道,因為就在飛刀即將插進他咽喉的一瞬間,又突然飛了回去。
假童子還是冷冷地盯著他,眼神中透露著鄙夷:“怎麼樣?怕死了?你剛才不是挺勇敢的嗎?”
石心這時也發現,自然額頭已滲出淺汗,“我並沒有說自己不怕死,可那也要看怎麼樣死法,如果真的是死在像閣下這種豬不叨狗不啃,長了三四十年還跟孃胎裡一樣的怪東西手上,那我可真害怕。”石心澀澀一笑,“怕閻王都會因此而不收留我啊!”
假童子粉臉發綠了,沒見她怎麼動,石心小腹上已得重捱了一拳,差點沒把他內臟打出來。
假童子站在桌子上掐住石心兩腮,狠狠道:“在如今的江湖,成王敗寇,失敗者就是弱者,而且你給我記住,弱者永遠沒有發言權,也不會有什麼尊嚴。弱肉強食是亙古不會的自然法則。如今你們已成氈板魚肉,還有什麼資格囂張?靠一張嘴,它能替你挽回尊嚴,維護你面子?也許以前可以,但現在,在這樣血腥的江湖中,用嘴說話逞強的人只是懦弱的表現,你懂嗎?”說完,鬆開手,盤腿徑坐在桌上,竟閉上眼不現說話。只是緊鎖的眉頭裡的是藏了無盡愁苦,與那張娃娃臉截然不稱。
石心羞惱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只是盯著假童子一言不發。
宣鐵早已掙扎坐了起來,半晌,他突然問道:“我們爭吵了半天,似乎也搞不懂,天威教為什麼要殺我們?我知道你們不是觀音大士,但希望你們這輩子做這麼一件善事,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