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實不像,當年是俏兒帶刺,但她沒有攻擊力,現在卻是你帶刺,攻擊起人來不留半分餘地,哪怕自己疼了也要先讓別人疼了再說。”
夏含秋嘴角輕勾,“有攻擊力才好,不然豈不是如我當年一般被人欺辱卻無還擊之力,說起來我還得多謝齊城主和齊夫人,今日的夏含秋,是你們生生逼出來的。”
“姐姐。”章家寶在門外聽得最後兩句忙加快腳步進來,在姐姐身前站定,對本是自己姐夫,現在卻成仇人的齊振聲行了個再尋常不過的禮節。
看著這個長高了不少的小舅子齊振聲眼神難掩複雜,含秋說她成長至今是被他們逼的,家寶是不是也是如此?
想來,他對這對姐弟確實從不曾留手,對含秋是無意,對家寶,卻是從始至終都在算計。
他並不覺得愧疚,男人要成事,哪能事事計較,有犧牲也是正常的,便是他那好岳父,不也是做了那許多不擇手段的事才有章家?
只是他算漏了含秋!
“齊城主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齊振聲沒有不識趣的提及身份,他做過的事怕是從沒能瞞過這對姐弟,此時提身份,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俏兒生病了,想念你得緊,知道我要來會亭,一再囑咐我定要來看看你,她要我轉告你,章家的一切她先替你守著,不管你何時回去,她定半點不差的還給你,你若什麼時候閒了,隨時回去,家依舊在那裡。”
章家寶拳頭緊了松,鬆了又用力握緊,在心裡拼命提醒自己要忍耐,不要像個潑婦一般上前去撕爛那張舌燦蓮花的嘴。
若非他,章家豈會落至如今的地步?
若非他,他又豈會無家可歸?
無父無母,只剩一個空殼子在那裡的宅子,如何還能稱之為家?
說這樣的話,他就不覺噁心嗎?
夏含秋低頭喝茶,強忍著不說一句話,家寶,必須自己來。
“煩請齊城主帶話給令夫人,章家早和她沒有關係,我的一切無需她來守,她只要管好了自己便好,章家,已經沒人給她禍害了。”
“你姐姐聽了這話會難過的。”
“若她真的會難過,不防在難過之前先想一想爹孃,想一想她做的那些事看看她還有沒有臉難過,倒是齊城主怕是得好好哄上一鬨了,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如她一般為你付出那許多的,她就算對不起所有人,也足足對得起你。”
在含秋面前,齊振聲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平素他可以對自己說他這是為含秋報仇了,可當著章家寶的面他若是這般講,不要說含秋會怎麼看,便是家寶那裡就過不去。
“我自會好好待她,這點家寶大可以放心。”
章家寶輕哼一聲,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他是恨章俏兒,也早沒把她當成了姐姐,可一個失去孃家,又沒能生育孩子的女人,如今看著還好,再過得幾年年華逝去,還不知道會多可憐。
想著又覺得有點不忍。
要讓他再接納她,那也絕無可能。
他不想自己再被她禍害,更不想她介入進來夾在他和姐姐之間,害得兩人生分。
這點他絕對無法接受!
話不投機半句多,章家寶端茶送客,“齊城主貴人事忙,我就不多留了。”
齊振聲並不起身,而是看向上首一直沉默的人,“含秋,我有些事要告知於你。”
夏含秋挑眉,“你說。”
齊振聲再想這屋裡只剩兩人,此時也萬不敢提,他現在只盼著能在這裡多呆片刻,沒有那個礙眼的男人在含秋身邊,其他人他都可以無視。
“武陽城的情況不知你知不知曉,有些事並非我做的,但我也沒有全力去阻止,這場戰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