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這個週末怎麼沒有出去玩?”陸奶奶問。
“是昨晚熬夜,很累。”拉開椅子坐下,他接過管家遞來的飯。
“難得週末,下午找個時間帶靜宜出去走走。”陸志偉慫勇。
“昨天已經陪她去參加一個派對了,玩到三更半夜,喝酒喝到要爆肝了,沒睡到天黑,我不信她爬得起來。”
陸母連忙和陸奶奶交換了抹婆媳才懂的眼神。
陸晴川低頭扒著飯,陷入沉默。
以前,他霸道的性子就常常讓家人頭痛,也讓僕人心驚膽跳,但是還不曾這麼陰沉得令人頭皮發麻,好不容易前陣子當了幾回的陽光男孩,誰知道這會竟變本回厲得令人退避三舍。
他沒有大發雷霆,只是一徑的沉默,就夠讓大家吃不消的了。
扒了幾口飯,他胃口不佳地放下碗筷,“我吃飯了,大家慢用。”就像個行屍走肉的傢伙,起身要離開。
“晴川,待會有沒有空,聯爺爺下盤棋。”
“唔,我到書房等你。”話落,就走人。
陸晴川一消失,家中的長輩開始交換意見。
“這孩子怎麼了?陰陽怪氣的。”陸爺爺問。
“不是在跟丁小姐交往嗎?為什麼都沒有談戀愛的喜悅?”陸奶奶問。
“爸、媽,你們不用太在意他,他只是跟我抗議。”
“抗議什麼?”陸爺爺不解地問。
“志偉不準晴川跟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來往。”陸奶奶把從媳婦那兒聽來的訊息,如實地對老伴說。
“晴川愛的那丫頭不好嗎?”陸爺爺問。
“擔心會是貪慕虛榮的人,所以我要他暫時冷靜下來。”
“可是他飯吃得那麼少……”陸母心疼。
“待會餓了就會找東西吃,不必擔心。倒是他跟靜宜的感情,我覺得很有勝算,年輕人談感受情就是三分鐘熱度,多想處一段時間,他就會忘了藍雨潔,喜歡靜宜了。”
書房裡的陸晴川,軟在椅子上,一點活力也沒有。
雨潔現在在做什麼?她是不是在生他的氣?
那天,明明在電梯門口遇見了,可是他什麼話也不能對她說,還要假裝冷漠地對她視而不見,她一定很難受。
不知道她暈眩的情況好點了沒?那天她的樣了看起來很糟,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憔悴得好像隨時要倒下似的。
該死!為什麼時間過得這麼慢?為什麼一個月卻好像一輩子似的漫長?
他煩燥地甩開手上的書,一肚子怒氣宣洩。
想到還要跟嬌揉造作的丁靜宜繼續糾纏下去,他就快要爆炸!
他真不懂,那個丁靜宜幹嗎幹嗎嗲聲嗲氣地對他說話?她是聲帶有問題嗎?好好的像個正常人說話不會嗎?莫名其妙!
還有,她那愛玩的性子也讓人受不了,一個人無聊派對可以瘋到三更半夜,抓起烈酒當白開水喝,照她那種喝法,很很懷疑,她怎麼還沒酒巴精中毒死亡?
他也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外頭玩到三更半夜還不回家,生活不正常,成何體統。
他更不喜歡看見自己的女人在外頭喝得酩酊大醉、爛醉如泥,那實在很不知潔身自愛。
巧的是,他不喜歡的這些,恰恰都是丁靜宜的最愛。
同樣都是年輕女孩子,雨潔就不會這樣。
她安安分分地上班,下班就乖乖回家,她會下廚,她會打掃,不但把自己照顧得好好的,連帶的也可以照顧好身邊的人。
她除了沒有一個富爸爸外,在他眼裡,雨潔絕對贏過那個嬌揉造作的丁靜宜很多很多。
憤怒無處發洩,他霍起起身罵出了一句超級髒話,把正巧開門走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