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擔心爺爺的病,我同學也是好心才幫助的好不好?”黃薏瑜氣道。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和頗為嚴厲的訓斥聲:“薏瑜,怎麼跟你媽說話呢?越大越不懂事!”
只見黃薏瑜的父親黃培,板著臉走了上來。
訓斥完女兒,再看向蘇淳風和王海菲時,黃培就流露出了一抹臉譜化的和藹之色,道:“兩位同學,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難得來家裡做客,可今天家裡有些事情,所以不太方便,希望你們能理解……一會兒,和薏瑜去外面飯店吃些吧。”說完,他又看向蘇淳風,微笑道:“這位同學,也感謝你的好心,不過正如薏瑜的媽媽剛才所說,你們是學生,以後這些帶有迷信色彩的偏方,還是不要到處宣揚,不然的話,萬一因為耽誤了病人的病情,或者起到了副作用,責任你們可擔待不起啊。”
黃培身高約有一米八,國字臉,濃眉大眼,鼻樑高挺,身材略胖,穿著淺灰色單件西裝,裡面是白色襯衣,打著領帶,下身黑色西褲,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多年從政歷練陶冶出的一身官場氣質,加上時尚又不失嚴謹的穿著,讓黃培即便是面帶和藹的微笑,卻依然會讓人感覺到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已然站起身來的蘇淳風和王海菲,本想著先禮貌地打聲招呼的,但黃培似乎沒有給他們打招呼的機會,就直接說出了這樣一番頗為委婉的話語。
黃培的威嚴氣勢之下,王海菲有些害怕地面露尷尬之色。
蘇淳風卻是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道:“是,以後不會了。”
“嗯,這樣才好。”黃培滿意地笑了笑,對妻子道:“亞茹,去樓下吧,老太太請來了一位大師,真讓人無奈。”
“這不是胡鬧嘛。”李亞茹生氣地起身往樓梯口走去,一邊道:“既然有病就得趕緊治,怎麼像個孩子似的那麼不懂事,還找大師?再拖延下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就晚了,真是越老越不讓人省心,犟的……”
“行了,你少說兩句!”黃培斥道。
李亞茹就沒有再說什麼,畢竟當著孩子還有孩子的兩個同學在,家裡這些小小的矛盾,還是別在小孩子們面前嘮叨。
兩人緩步下樓,在樓梯轉角處又停下來,低聲說著些什麼。
“淳風,海菲,對不起啊。”黃薏瑜滿臉歉意地站起身來,伸手隨意地攏著一頭長髮挽紮起馬尾辮,一邊說道:“走,不理他們,咱們去外面吃飯,哼!”
王海菲笑容有些牽強地應了一聲。
蘇淳風倒是不怎麼生氣。
在他看來,黃薏瑜的家人聽不聽信他的偏方,都無所謂。聽了,老人的病能治好;不聽,他蘇淳風還樂得清靜呢。雖然遇到這種小事情他只是小小地出手幫一把,不至於暴露出自己術士的身份,但總歸是沒有比有的好。若非是黃薏瑜親眼見過他施術,而且經歷了那驚魂一晚,所以已然認定他是神棍才會開口相求,而且自己和黃薏瑜又是關係不錯的同學、朋友,他才懶得理會呢。
不過,這時候蘇淳風心裡卻在琢磨著:“黃薏瑜的奶奶,請來了一位什麼大師?”
恰此時,就聽到樓梯口轉角處傳來了一名婦女有些驚奇的聲音:“大哥,大嫂,老太太請來的那個瞎子大師,說的辦法和薏瑜打聽到的偏方,一模一樣。”
“嗯?”黃培發出一聲疑惑。
李亞茹氣道:“民間的那些迷信偏方,可不都是一個樣嘛,簡直是胡鬧。”
“大嫂,這位大師還真不一般,在咱們金州縣,甚至在咱們平陽市都鼎鼎大名,人稱活神仙,鐵卦仙……”黃薏瑜的姑姑黃敏語氣認真地說道:“我平時也聽人說起過,這位大師為人卜卦起運,一卦千金,極為靈驗,找這位大師的人,非富即貴,甚至有專程從國外回來找他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