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實在相差太遠了,思想亦單純得有點白痴。
於夫人,一個將近五十的婦人,甚少在商界上露面。
全家上下沒有一個有出息,叫她嫁到這樣的家庭,倒不如叫她死了痛快。
都是叫於信的那個臭男人,沒骨氣、靠女人,以前聽說他的事,她會為他感到可悲,堂堂一個大男人,讓人當成了茶餘飯後的笑柄,居然還可以不當一回事。現在,她為他感到可恥,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自尊,而最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犯著她。
這個男人實在大可恨了,應該拿去大卸八塊,扔到深山喂狼!
“小姐,我是‘文航’的文經理,我有重要的事要找於經理。”
昨天她已想了一整晚,決定來個速戰速決,她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在這個無謂的人身上。
“文經理,請跟我來。”秘書親切地帶路。
“文經理,請進!經理,文經理來了!‘
“嗯,出去吧!”工作中的那個人頭也不抬一下地吩咐。
那秘書轉身出去,留下文晴硬生生地杵在那裡。
文晴冷眼打量著不遠處那個人,他是存心要給她一個下馬威嗎?
十步來遠的辦公桌上,小山似的公文堆滿桌面,連寫字的地方都沒有;面檔案中那個人,十足一個大忙人的樣子。他的頭髮凌亂,衣服皺巴巴的,衣領敞開,衣袖卷在手臂上。他不時翻翻這個檔案,又不時看看那個檔案,一時在這份計劃書上畫畫寫寫。一時又在那份資料上圈圈寫寫。
文晴向天花板直翻白眼,他做門面功夫可真到家,難怪父親這樣眼光如炬的“老狐狸”也被他騙了。
“於經理,可否佔用一下你的‘寶貴’工作時間,跟我談談呢?”
文晴這句話充分利用了音樂原理,聲音有強有弱,有高有低,有快有慢,目的是讓那些要是沒有白痴的人也聽得出箇中的諷刺童味。
於信自認不是白痴,所以他抬了頭,一個短髮的女孩隨即躍人眼簾。
“真對不起,我是忙過頭了。”說話的同時也開始打量跟前的女孩。
她的氣質跟他那兩個溫順又刁蠻的妹妹截然不同。她自信、輕狂、桀驁不馴,對於他更是顯出極度的不屑和輕篾。
她有著初涉世事的直率與坦蕩,在於信打量文晴的同時,文晴也毫不羞澀地打量他,沒有什麼特別,眼是眼,鼻是鼻,既不俊也不酷,一點性格都沒有,這副德性,怎麼靠女人生存。
“你是文晴吧!我是於信,你好!”
於信禮貌地伸出手,文晴望也不望一下,自顧自地坐下來。她存心是讓他難堪,是他無禮在先,叫她怎麼不還以顏色在後呢!
於信不怒反笑,也坐下來說:“文小姐,請問有什麼事要談呢?”
文晴莞爾一笑,開心道:“家父十分欣賞於先生你,你想必一定是位有氣節,有才幹的志氣青年。”文晴不斷往於信頭上戴高帽,目的不就為了讓事情順利完成,為了這偉大的目的,文晴不惜委屈自己的良心。
於信只是笑而不答,好像在等待文晴話中的重點。
“所以呢!我想請於先生向家父提出退婚的要求。”
這才是真正的重點,於信說話了:
“因為我能幹有氣節,所以要提出退婚?我不認為這個因果關係成立!”
“如果你真有才幹,你不用答應我父親提出的額外條件。”
“如果我真沒才幹,以令尊的精明,他不會一時失策將他一生的心血押在我身上。”
“那外邊的流言你怎麼解釋‘”
“我不能左右別人的想法!”
“空穴來風必有因!”
於信低頭,沉默了一陣,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