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真的,看著他做作業也是—種享受,不過別誤會,她不是垂涎他的“美色”,而是獨愛他“花色”。
每當他思考難題的時候,他就會停下來,緊抿著嘴唇,眼光也變得銳利。
此時,她就會直覺地把眼光溜達到他的右手上去了,她愛那隻手,它不但能寫出一手好字,還能玩出讓人叫絕的筆花。
筆直的圓珠筆在他修長的手指帶動下,來回翻轉。於惠看著那支圓珠筆,從他的拇指轉到了尾指,又從尾指轉回了拇指,動作之成熟快捷,讓於惠只能看得見一個個圓環,根本看不到筆是如何過渡,如何變化。
此時,他又在表演了,於惠當然是不會錯過這良機,睜大眼睛,深深地為他那一流的玩筆花技術痴迷。
“姐——”
“啊——”
突然間撞入的於穎把專心致志欣賞表演的於惠嚇得從床上彈起、
“你找死呀,進來也不敲門,一進來就這麼大聲,想把我嚇死。”於惠一邊罵就一邊撫著胸口定驚。
稍稍轉頭的傅博文露出莫測的微笑。
“姐,我有事要告訴你。”於穎不顧於惠的指責,在她耳邊說著,神秘極了。
“什麼?看我怎麼治她。”於惠利落地翻身下床,“走,你還坐在那幹啥,下樓補習。”
“為什麼要下去補習,這樣我就不可以幫你做功課了。”傅博文不解地望著於惠。
“你說那麼多於嘛,我叫你下去就下去。”說完便拉著於穎頭也不回地跑下樓了。
傅博文亦只好拿著做了一半的習題尾隨其後,
“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家師的姐姐。”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原木輕言巧語的傅嘉美眉頭一皺,預感一定不會有好事。
“是呀,惠惠妹妹,特地過來看看博文教得好不好,怎麼樣,他沒給你添麻煩吧?”傅嘉美客套地說。
“老師實在令我太滿意了,你以後就不用再掛心。‘特地走過來看看博文教得好不好’了。”想釣我大哥也不找一個聰明的藉口,於惠撇撇嘴。
“惠惠,怎麼下來了,不在上面補習?”於信問。
“是老師說下來補習的。”幹惠望著正下樓的傅博文眨著眼睛,暗示著“你如果敢說不是,就有你好看”。
聰明如博文,怎麼會不懂於惠的意思呢?連忙點頭稱是,才免於被她的眼光殺死。
“既然是老師吩咐那就在這兒補習吧!”果然不出於惠所料,只要是老師說的,哥準沒問題。
於信和傅嘉美在那邊淡笑風生。
於惠和傅博文在這邊拿著本歷史書博古論今,好不融洽,講著講著,於惠突然義奮填膺,起來把眼前的歷史書抓成一團,眼內燃起熊熊烈火,傅博文順眼望去———
傅嘉美正整個人倚在於信身上,好不濃情蜜意,可在於惠看來卻完全不是那回事。
那女人是沒腰桿,還是腰部有問題,幹嘛整個人賴在哥身上。
“穎穎,去!”
在一旁的於穎早已整裝待發,一接收到訊號便旋風似的刮到於信面前,哭喪著臉:“哥——,這題我不會做——”
“來,我看看。”於信推開壓在身上的重量,與妹妹共同研究問題。為妹妹排憂解難向來是他做哥哥的首要任務,以及重要責任。
在旁的傅嘉美耐心地等待著,臉上的微笑從沒有消失。
終於在於信不下N次的循循善誘之下,於穎總算是明白了,擺駕回來監測她。
可不到五分鐘,於惠兩眼再烈火熊熊,再看看那本歷史書,早以被她分屍成N次壽終正寢了。
那女人是母牛嗎?就算要發情也挑選一下地方,挑選一下物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