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能不能算做是遲來的告白呢?忘不掉銀走時最後的那個眼神。欲說還休,千言萬語都還來不及說出口,市丸銀又這樣走了。
亂菊用酒在麻痺著自己。在浩大的思念中,銀這個名字總是反覆地出現,在她的心中久久繞著不肯離去。
她會在白髮童顏的隊長生日會上,仰著脖子看漆黑夜裡的絢爛煙花,直到四肢僵硬眼睛痠痛。然後莫名的憶起哪年哪月那日,哪個稚嫩青澀的銀髮男孩給過她的哪個日子。
然後,淚流滿面。
她和他之間,隔著的,是一道玻璃門。純淨透明,不摻一絲雜質,伸出指尖彷彿觸手可及,卻在碰到冰冷的門後,才發現。
那是整個天涯。
他在門的那邊對她笑,她在門的這邊假裝生氣的嬌罵。他像珍稀神秘的銀狐,她像嬌貴任性的灰貓。
狐狸倏地沒了蹤影,貓兒瑟縮在角落裡閉目假寐。還在不停地想。它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再對著她邪邪地笑,什麼時候再輕輕柔柔地叫她的名字,什麼時候再隔著門和她手對手,掌心內沁出細密的汗。
門的那邊,執著的是貓兒纏綿了幾個世紀的等待。
亂菊等銀等了太久,久到天空成灰綠地成丘, 久到她不願意無止境地等下去,於是毅然放棄了他,放棄的時候,痛得撕心挫骨,五臟六腑一陣震懾的麻痺。
月光下那空空的酒瓶,是誰為你而醉呢?糾纏的緣分是被那神來一槍給斬斷了嗎?究竟是誰為誰而落下那屬於彼此之間的淚呢……
一番隊隊舍
山本元柳斎重國仰望著天空那皎潔的明月,思緒不得不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人還在的瀞靈廳……
“丫頭,希望你不會再被牽扯進這早已從內部腐爛的屍魂界了。”
“長次郎,叫浮竹和京樂來見我。”
流連在屍魂界的星星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光輝,湛藍的天空下,看似祥和的屍魂界又要經歷哪些變遷呢?
和現世時間同調的虛圈·虛夜宮
“銀,查到了嗎?”王座之上那個優雅卻危險的男人——藍染。
“啊,在空座呢。這和我們的目的地剛好一樣呢。”王座之下那個永遠笑咪咪的男人——市丸銀。
“是嗎?要,你去看看好了。”命令一旦發出,絕不可能收回。
“是!”彎腰行禮的一直將正義掛在嘴邊的男人——東仙要。
沉穩的腳步聲遠去後,永遠都戴著溫和麵具的藍染對著自己身前那幾個破面和市丸銀說:“真不知道她知道是我的話會怎麼樣呢?”
“誰?”名為烏魯奇奧拉的四號破面問道。
“想知道嗎?銀,你就告訴他們好了。”笑容逐漸擴大的藍染。
“她,自己看好了。”嘴角有點微抽的銀!
驕傲的眼神俯視著大地,優雅地身姿訴說著主人的涵養。美麗的容顏在前一刻還是溫柔地笑意,但在這時,卻轉變成了殺意。
現世·空座高中·天台上
一陣強烈的清鳴從冰淵上傳來,卯月立即感覺到了一股被監視的視線,溫和的棕眸也在剎那間化為了凌厲的殺意。
“冰淵,切斷來之異時空的窺視。”
冷咧的殺氣從那有著優雅氣質的少女身上發出,而正在虛圈觀看的眾人發現,身前的影象已經——沒了!
虛夜宮
“呵呵,看來沒有退步呢,銀。”這樣才有趣的眼神從藍染的眼中閃過。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銀。
“她……很強。”烏魯奇奧拉雙眼怔怔地看著那已經消失的螢幕。
“切!打倒她不就好了!”很囂張的話從有著冰藍髮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