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起來到現在,帶著帷帽和紗巾已經有兩個時辰了,實在是熱,“阿濯你不準備下馬車了嗎?”
孤濯在前段馬車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聞言勾了勾唇角,笑道,“不,我要看著你,萬一再次讓賊人得手下了毒,我也能運功保護你。”
容綰本來就燥熱,聞言心也悶了起來,“要不你下馬車去走走吧?”
孤濯睜開眼睛來,轉頭看向容綰,“你如果覺得不舒服,就把帷帽摘了吧。”
容綰的眼神瞬間暗了暗,“算了,那你就坐在這兒吧。”
孤濯聞言也有些心塞,他的媳婦兒為什麼這麼倔強呢?他不想勉強她,但是也不想繼續跟她耗下去。
孤濯只好默默嘆了口氣,對著外頭的婉清吩咐道,“婉清,你去那些紗簾來,將馬車中的紗簾加厚些。”
婉清道諾,立即去取了紗簾來,孤濯便下了馬車,婉清則上了馬車將馬車車廂內,那半透明的紗簾加厚了許多,容綰坐在最裡側的馬車車廂裡,是看不清最前面的一段車廂有什麼,反之亦如此,如此的話,孤濯就大大方方的坐在馬車裡也沒有什麼了。
婉清將這置弄好,就下了馬車。
孤濯重新上來了馬車,依稀能瞧見裡面的人影,卻也僅僅只能瞧出個模糊的人影,容綰是什麼模樣,他一點兒也看不見,
“舒服些了嗎?”他說道。
容綰摘下了帷帽,當然舒服,可是她忍不住問道,“你有這樣好的方法,為什麼不早點用?”
孤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其實他不就是想要容綰放下芥蒂和那些規矩,能好好的和他待在一起麼?卻沒有想到容綰這麼固執,
於是,他說道,“我剛想到——你剛才不是熱嗎?我已經讓人去拿酸梅湯了,一會兒就能喝了。”
容綰很快就被帶跑了話頭,尤其是這會兒她非常熱,聽到酸梅湯,口水都馬上溢了出來,她眼睛一亮,說道,“加點冰塊。”
孤濯笑了笑說道,“恩,我知道你要喝冰鎮的,讓她們一道拿來了。”
容綰嘿嘿笑了笑,然後將她這一段車廂的車窗簾子紮了幾根銀針上去,讓車窗簾子和車窗壁之間留出些許縫隙,不讓人看到她,她也看不到別人,但是卻能透進來一些風,
一絲絲的微風吹進來,容綰都覺得神清氣爽,可是她卻有些不滿足了,“阿濯,在窗戶外頭放個屏風吧?我想要將車簾子拉起來。”
反正還要在這兒停留兩天,放個屏風也可以,孤濯就應了一聲。
正好婉清將冰鎮的酸梅湯拿了過來,孤濯就讓她去擺置屏風了。
容綰將一碗冰鎮酸梅湯喝完,再喝第二碗的時候,婉清就已經將屏風放置好了,“少夫人,屏風好了,您可以將簾子掀開了。”
容綰聞言立刻將酸梅湯放在了一邊,將車簾子掀開了來,微風大大的吹了進來,車廂裡的空氣一下子變得好極了,
容綰高興的笑了起來,“早知道,早就應該這樣的,實在是爽快多了。”
容綰說完就躺了下去,“我睡一會兒。”
孤濯應聲。
好久沒有這麼舒暢了,微風吹著,旁邊孤濯特意讓人裝了一大碗冰塊進來,車廂裡冰塊散發著冷氣,涼颼颼的舒服極了,
容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到了晚飯的時候才起來。
因為還沒有到最炎熱的時候,晚上其實溫度不是那麼高。
所以不必用冰塊。
容綰讓婉清進來服侍她擦拭身體以後,換了乾淨的衣裳,才又重新躺下,外面徐徐的微風吹進來,仍舊是讓她無比的舒暢。
這會兒還能聽見旁邊樹林子裡的蟲鳴聲,不過軍隊中有她準備的驅蟲草,倒是沒有什麼蚊蟲進來騷擾她以及那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