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到底是少夫人,而且府裡的人昨兒個也瞧見了孤濯如何寶貝她了,所以那幾個人終究是頓住了身形。
孤母就怒道,“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還真當孤家是你的了?我告訴你,我一天沒有承認你是孤家的媳婦兒。你就當不了這個宗婦!”
容綰知道自己此刻如果退縮一步,兩個丫鬟的下場就會很慘,孤濯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再趕來的路上了,只要她能拖延一會兒,就能救挽香婉清,如此也不枉費她們兩對她的忠心,也不枉費。她們服侍了她一場了。
“是嗎?”她大著膽子反問了一句,隨後也不敢細想腦子裡冒出來要說的話,因為她一細想就膽怯。就害怕,只得噼裡啪啦的說出來,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既然嫁給了阿濯,那我就是她的妻子!我既然是阿濯的妻子。那我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坐這個位子了!”
“而且。母親不要忘記了,我是西魏聖上親自冊封的魏國夫人,一品女官,父親乃是西魏丞相宇文泰。如果嫁到孤家來,連給兩個丫頭做主都不能,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孤母見容綰忽然這樣厲害。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瞧著容綰不住的點頭,“好好好!原來這就是你的真面目,這會讓要是濯兒在這兒,我真想讓他好好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容綰臉色一沉,說道,“母親,請不要把我隨便比喻成東西,如果您罵我是東西,那不是連阿濯也罵了嗎?”
“你!”孤母被一而再的頂嘴反駁,氣的胸口一堵,但是卻無言以對,容綰這會兒是孤濯的媳婦兒,她罵容綰,就是在罵兒子,“我可沒有承認你!”
容綰卻仍舊冷著一張臉,聞言一雙大眼睛亦是一瞪,然後蹬蹬兩步靠近了孤母。
孤母瞧見她忽如其來的這副模樣,是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兩步。
容綰卻沒有再靠近,只是怒道,“我知道母親不喜歡我,可是母親您這樣鬧有什麼意思?只不過是讓阿濯更加愛護我,更加對您疏遠,我不知道母親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母親如果繼續這樣,我覺得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母親呢?而且,母親為了一個您不喜歡的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那可是最不划算的事情了!”
強詞奪理!
孤母忍不住暗道,可是她卻又覺得容綰說的很有道理,當然,她不會表現出覺得容綰說的有道理的模樣,所以這會兒仍舊是瞪著她!
容綰見孤母不說話,就知道孤母聽進了自己的話,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如果我是您,我會對阿濯好,我也會表面上對我好,然後再司機來離間我和阿濯,想要拆散我和阿濯的方法有千千萬萬種,而母親卻選了一個最蠢的方法,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該高興,您一而再的想要趕走我,卻一而再的在幫我,亦無法傷害到我!”
孤母雖然不想瞧見容綰囂張的模樣,卻耐著性子將容綰的話聽完了,容綰說的對啊,拆散容綰和孤濯的方法有那麼多,可是她選的方法,卻讓孤濯和容綰越來越好的方法,
不過,她就算是選的不對,也輪不到容綰來說吧,於是她怒道,“你敢罵我蠢?你這個沒有娘生沒娘養東西!”
容綰聞言,臉色頃刻間通紅,她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她可以忍受以及不在意別人罵她,可是她怎麼能罵她的孃親呢?孃親那樣可憐就是為了她,孃親那樣一個好的女子怎麼可以讓人這麼罵?孃親,孃親,如果孃親在,她絕對不會被人欺負到這樣的地步,
容綰咬著牙,瞧著孤母,壓著怒氣,切齒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母親為什麼不喜歡我,可是請母親以後不要再辱罵我的母親了,我的母親早就不在人世了。”
她想要說些難聽的話,可想到她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