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身為一個將軍,他自詡還是有勇有謀的,只不知為何到了這樣一個小姑娘面前,他竟然覺得自己頭腦不夠用,雖然容綰並沒有說什麼激言,可他不由加倍的憤怒了,臉色更是氣得通紅,
“你…你這個…”他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最後只好作罷。
容綰卻也不惱,只冷聲說道,“我在說這件事情之前劉將軍已經答應過不會插嘴,敢問劉將軍現在是在做什麼?”
他在插嘴!還是一而再的插嘴!雖然他已經很剋制了,但他忍不住怎麼辦?早知道就不答應她這個要求了!
劉將軍無言以對,臉卻已經由紅變黑了一半。
容綰指了指大門,“劉將軍按照約定是否現在該出去了?”
018 一計
竟敢公然趕他?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擱?劉將軍臉已全黑了,死死瞪著容綰,卻是忍耐著沒有發作,他眼不瞎,兩位將軍沒有對此女惱怒,亦還需要此女,他自然是不能對她怎麼樣。
劉將軍起身,“兩位將軍,卑職先行告退。”說罷,跑也似得離開了軍帳,他害怕自己走的慢一些,就忍不住想要一刀砍了她。
楊孜墨瞧著劉將軍的背影,輕笑了起來,“容綰姑娘生了一張利嘴。”
容綰也笑了,委曲求全並不能換來好結果,所以還不如隨心所欲,至少會痛快些,至少這一世,她想按照自己的方式好好的活下去,若是連想說什麼都要忍著,她怕是會憋屈死,
“我只是實話直說罷了。”她說道。
楊孜墨揚眉一笑,沒有再說其他,“姑娘可否說說那方法?”
容綰說道,“那方法…”
容綰從營帳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幾近傍晚。
軍帳內的六名兵士,身上處處是傷,且幾乎是道道傷深可見骨,可以想象當時戰況有多麼慘烈。
幾人躺在地上強忍痛楚,喉嚨裡不斷髮出細微的呻/吟聲,地上明明是冰涼刺骨,他們卻只覺得渾身滾燙,只有背部貼著地面,才覺得好過一些,鋪好的被褥根本沒有辦法睡。
容綰掀簾進來,幾人聽見動靜陸續睜眼,此女方才來過,卻是沒一會兒便走了,他們還以為是來伺候的婢女,此刻看來似乎不是。
只瞧她,揹著藥箱走過來,蹲下,將剪刀,藥材,浸過藥的止血繃帶都給拿了出來,幾人才知道,此女是來醫治的,可是年輕的大夫本就很少,這年輕的女大夫,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女人能行嗎?
兵士心中疑惑,“姑娘,你是…啊——!”
此女處理傷口的動作從容迅速,他都還未說完話,那雙手便開始塗藥,但是那動作也太快了些,看似白嫩無骨的軟綿小手,每一下下去都連疼都來不及感受便做完了,不過他傷的太重,此刻也只能任由此女擺弄。
其餘幾人瞧著此女的動作,心中緊張,可此女動作很快,塗藥包紮,捆綁木板固定等動作一氣呵成,是他們見過的最快的了,沒一會兒便處理完一個,都不知道到底管用與否,而且那些並未骨折的,也都給她固定了木板。
“這樣固定起來,你們行動會方便些。”容綰說了一句,六個兵士的傷便盡皆處理完畢。
容綰從軍帳出來,才發現外面竟圍了好些人,估摸是被軍帳內兵士的叫聲吸引來的。
容綰不知道的是,這些人裡有一些是跟隨孤楊二人一起來的,在與匪徒打鬥中受了輕傷,原本是想讓她一起醫治,可聽到裡面的叫聲,是止步在門前,還有一些則是來看熱鬧的。
“容綰姑娘,可將那些人醫治好了?”
容綰點頭。
眾人楞然,怎麼聽裡面那慘叫聲,不像啊?
容綰見眾人表情不一,也沒有理會,舉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