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到更多嗎?”
“民女不想!”容綰覺得自己應該回答的沒有錯,雖然她並不清楚楊孜墨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楊孜墨又逼近了一些。“是嗎?我看你想要的很多!”
容綰臉色一白,很快又退一步,卻被他一伸手就給拉住了手腕,她急道,“民女真的不想。”
楊孜墨狹長的鳳眼眯了起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容綰的心臟噗噗直跳,她嚇壞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查到了什麼嗎?
楊孜墨見她那雙大眼害怕的看著他,她平日裡堅強清冷的形象融化之後竟然是這樣的柔弱,
他不由得語調柔和了一些,“你糊弄的了別人糊弄不了我!你家人就算是逃荒去了山野之地,也不可能沒有名頭,你倒是說說看,你姓甚名甚?”
他聲音柔和,手卻沒有鬆開,她還是害怕,而且他竟然問她的姓名!
這古代女子多半有名無姓,但大戶商賈則不一樣,都會有姓的,然而她卻沒有,她覺得自己是有姓氏的,因每次她問起,孃親也總是欲言又止到最後則是沉默,所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叫容綰,繼父因寵愛母親,所以她不願意冠姓也沒有勉強,
容綰險些一口就說自己姓容,可容姓是鮮卑族的姓氏,她是漢族,這樣一來又不對了,
“我那時候還小,不記得了,容綰是我的乳名,我孃親一直就這樣叫我,我就一直叫了這個乳名。”她索性就說不記得了。
恐楊梓墨不信,她又補充道,“孃親還說,我家本來就是寒門小戶,又沒有個子嗣,有沒有姓氏也無所謂。”
她說自家是小商戶,商為賤,所以說是寒門沒有錯。寒門中沒有姓氏只有名字的女子多不勝數,她這樣說一點兒也沒有錯。
果然,楊孜墨神色平靜了下來。
容綰卻仍舊害怕,於是用另一隻自由的手,端起那杯酒一口喝了來壯膽,辛辣的酒味兒一股腦的衝了上來,她眼中便盈盈泛起了紅色,
“你怎麼知道我的家事?是誰告訴你的嗎?”這些事情雖然是容綰編造的,但只要有人問起她就這樣回答,所以很多人都知道,楊孜墨稍微一打聽就會清楚。
楊孜墨瞧見她的臉蛋兒也升起了紅暈,心中也不自覺地跟著熱了起來,低頭一口酒喝了下去。
見他不說話,容綰皺眉,“是你的隨從告訴你的?”
兩人待在一起好好的,忽然提起別人。楊孜墨略有不快,他鬆開了她的手,“不是。”
“是鄭冬靈?”容綰又問道。
楊孜墨默了。
“果然是她!”容綰提起她就有些憤憤,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膽子大了一些,她竟是將自己忽然想到的話就脫口問了出來。“你們好像走的很近啊?!你和她什麼關係啊?”
楊孜墨臉色冷了下去,心裡這會兒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悶感,忽然不想再面對著她,“你出去吧。”
容綰求之不得,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好。”
呵呵!
什麼時候他說別的能答應的這麼快就好了!
楊孜墨瞧著容綰的小步子。一點點往外走,搖搖晃晃似乎走不穩,那纖纖背影將他的心都給融化了。
楊孜墨起身,忍不住想要將她留下,卻剛走了一步。營帳的簾子就被拉了起來,
孤濯一低頭再直起身子就一步走了進來,“孜墨,你吃酒不叫我,不夠意思。”
楊孜墨喉嚨裡發出一聲似輕哼似輕笑的聲音,卻復又坐了回去。
容綰只是眨眼間就發現孤濯出現在了眼前,笑起來輕聲喚道,“阿濯。”似乎是因為酒勁。方才在樹林裡發生的事情她已經模模糊糊,她也不願意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