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陸長生揉了揉有點發酸的腰,昨晚過於放浪形骸,數十年的積蓄傾瀉而出固然是心神愉悅,但俗話說,久餓暴食、久宅暴動,都是極其傷身之事,因此,饒是他這幾年修行有成,也有種疲憊之感。
“色字頭上一把刀,我雖不是天罡靈體,卻也多注意注意才是。”
“就放縱一次。”
陸長生走到方桌前,上面還放著一些稍顯凌亂的符紙工具。
有一張只是起了個頭,上面殘留著靈力的波動。
“南瓜還學了符道。”
他看了幾眼,儘管他沒有學過,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桌上未完成的符紙差了一些神韻,哪怕最終將符文鉤勒出來,最多是中下等。
符紙看符文,符文越是精細,成功的機率越大,而南瓜所繪製的符文,勉強稱得上一般。
“這東西你還是不要學了,把時間花在修行上吧。”
到了下午,南瓜才慵懶地爬起床,迎面便看到陸長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裡捧著幾張符紙。
“總要有個謀生手段,不然以後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也能撐一撐。”
李南瓜說道。
到底是鄉下出身的,性子還是沒改過來。
不過,陸長生卻看的甚是歡喜,回想起前世,別說分開幾十年,哪怕是幾年,兩人都可能分道揚鑣了,對於李南瓜越發疼愛起來。
“咱家現在不缺錢,以後也不會缺錢。”陸長生拿出當家的霸氣,眼神看著李南瓜,帶著一絲危險。
這個丫頭,出來幾十年,翅膀硬了,都敢反駁自己了。
“家法伺候。”
李南瓜原本就十分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更紅了,在陸長生的注視下,還是緩緩地掀開被褥,請君入甕。
陸長生輕嘆一聲。
色字頭上一把刀,自己修行也算有成,事不過三應該是沒問題的。
“下次,一定不能這樣了。”
······
傍晚,陸長安在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豐豔已經來了兩趟,坐了好一會,發現院中只有陸長安一人,又起身離去。
都是過來人,哪裡不知道這什麼意思?
只是苦了她的道侶路勝,原本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龍精虎猛的漢子,跟了豐豔幾十年後,人都瘦了好幾圈。
以前是老樹纏腰,目如銅鈴,如今是纖風細柳,落地無聲,驟然看到自己道侶臉色嫣紅,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外面有了人,而是心頭一涼。
“明天我還要去鳳鳴閣幫忙搬運東西,晚上還是早點休——”
自己這個道侶雖然某方面讓他恐懼,但萬幸還是十分懂得分寸的。
許多時候,一說到明天有事,便是自己收了心思。
不想,今晚豐豔卻是媚眼一笑,一把將路勝扯了過來。
“小樣,以後你不用那麼拼了。”
“不行,不拼一點怎麼養家?”
路勝臉色一變,心中也是好奇,豐豔平日裡就想多賺一點靈石,不管是修行還是以後孩子所需,都需要一大筆靈石,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幹活。
今天怎麼一改往日態度了?
見自家男人一臉疑惑,豐豔心中不禁有些羨慕起李南瓜來,沒想到在蜉蝣世界找的男人都有這等本事,當初自己也是有幾分姿色,找了路勝也是看他為人踏實肯幹,如今看來,是選錯了。
好在,豐豔不是那種心思異變之人,很快回過神來,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南瓜妹子麼?她男人過來了。”
“什麼!那位陸丹師?”路勝驚訝地道。
豐豔也曾與他多次提起過李南瓜的丹師道侶,起初,他還十分相信,但後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