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乾脆蹲身去撥弄飛睇那兩隻藏在厚重毛髮下的小圓耳朵,弄得專心啃骨頭的飛睇煩不勝煩。 鬆獅犬本就天生?一副喜怒無常的愁容,這會兒看著更是愁上加愁。壁眉下皺出兩撇深深的溝壑,兩隻傾斜的杏仁小眼盛滿委屈。 容淖忍俊不禁,揉揉它圓乎乎的小軟耳朵,隨口吩咐道,“該給它修修毛了,有些遮眼睛。還有雪爪的指甲,也得磨一下。” 雲芝立刻應聲,表示自己也留意到了,早先已吩咐養狗處的太監午膳後過?來替飛睇雪爪收拾。 木槿反應稍慢,沒接上話,只得暗自惱火。 這雲芝一回來便大包大攬,從人?到狗事無鉅細。整整一個上午,六公主連個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再這樣下去,她?好不容易給六公主留下的兩分?印象,遲早被雲芝抹殺得一乾二淨。 木槿正盤算著尋機去六公主面前露露臉,趁解了冷遇之?危。她?可不願被打回原形,繼續做個有名?無實的大宮女。 “木槿。”容淖抱起吃飽喝足的雪爪朝內殿走去,似隨口一問,“飛睇雪爪身上有股味道,像是檀香,可是它們昨日不聽話偷跑進山寺了?” 木槿冷不丁被容淖喚到名?字,又驚又喜,忙不迭答話,“昨日奴才一直守在禪房外面,是見?過?飛睇與雪爪。不過?它們不是偷跑進來的,而是簡親王府的二少爺帶它們進來尋公主您的。” 木槿微妙停頓,意味深長道,“因為當時公主正在禮佛,奴才遂自作主張把他?們攔在了院外。”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容淖自然聽得出木槿是在藉機賣好,畢竟木槿可是‘親眼目睹’過?她?在禪房內為觸怒皇帝的通貴人?祈福,不過?眼下她?沒心情理會木槿那點彎彎繞繞,“敬順昨日到過?山寺?那我為何不曾見?過?他??” “是。”木槿道,“二少爺看完北郊考授回王府的路上,見?到公主的車駕停在山門外,便進來看看。後經奴才勸說,他?先帶著飛睇雪爪離開?了,並未驚動公主。” 敬順,竟然是他?。 容淖眉心一跳。 敬順其人?,狀似一派懶惰宗室子?弟模樣,整日不務正業。實則本性灑脫隨意,喜愛湊湊閒趣熱鬧,每次飛睇雪爪與簡親王世子?的波斯貓打起來,數他?看得最起勁。 以他?的秉性,可不是木槿三言兩語能敷衍走的。 偏偏,他?走了,還走得悄無聲息。 想必他?是發現了什麼?,所以不敢讓她?知道他?曾去過?山寺。 - 午休時分?,容淖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踏實。 一見?日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