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斷定了靳大德犯下大罪，巴不得跟他一刀兩斷，免得連累他們孤兒寡婦。

小鹿從懷中掏出絹帕包住的兩隻包子，遞給阿原，悄聲道：&ldo;小姐，吃剛出籠的熱包子!可香呢!靳大德翻不了身了，我才不過說了幾句，林氏就認定是靳大德和薛夫人私通，戀慕女色，害死了賀王爺……其實我只是順著你們的話頭胡猜而已!&rdo;

阿原到底沒法像小鹿那般旁若無人啃包子，隨手將那包子接了，遞到景辭手上，說道：&ldo;嗯，說書的天分，有時蠻管用的!&rdo;

慕北湮思維更敏捷，看林氏猜疑的神情，由不得驚怒交加，喝道：&ldo;如此看來，我父親遇害那晚，你與薛照意的證詞也是作不得數了?姦夫淫婦而已，自然互相庇護!是了，若是你們夜間行那苟且之事被我父親撞破，或存著那天長地久的心思，忘恩弒主又何足為奇?為了不讓自己被疑心，自然得設法把自己撇清。於是，用絹帕嫁禍我不成，聽說言希被疑心，便將香囊等物栽贓到了言希房中?&rdo;

小鹿忙將剩下的包子皮塞入口中，含糊地擊掌叫好道：&ldo;對……對……就是這樣!別院和醫館的門禁都在他掌握中，想進左公子房間，誰能比他更方便?&rdo;

靳大德擦著滿額的汗，叫冤不迭，哭嚎道：&ldo;小王爺，王爺待我恩重如山，我再怎麼著也不能謀害他的事呀reads;鐵血大民國!便是薛夫人，也是老奴一時糊塗，見她常守空房，便不時尋藉口去瞧瞧她，挑逗幾句，其實並未真的怎樣。&rdo;

慕北湮道：&ldo;我不想知道你們那些破事兒，我現在只要你明白給我一個交待：為何嫁禍左言希?&rdo;

靳大德叫道：&ldo;天地可鑑，我並未嫁禍他，而是……而是他的確就是害死王爺的兇手呀!&rdo;

&ldo;哦，你還要說是言希從不會說話的香囊上識別出誰害死了小玉?&rdo;

&ldo;不，不是……香囊……的確是我放入左言希房間的。&rdo;

&ldo;你……還敢說不是嫁禍?&rdo;

&ldo;不是嫁禍……就是左言希殺了王爺，是我親眼看到的!&rdo;

&ldo;什……什麼?&rdo;

別說慕北湮，就是阿原、景辭都不由得抬頭盯住靳大德。

靳大德大喘著氣，小眼睛裡突突似有火焰跳動，終於說道：&ldo;那夜，王爺將我們都趕走後，我藉口尋找薛夫人商談世子之事，在薛夫人那裡待了許久。&rdo;

景辭取出一個包子來，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不緊不慢地問道：&ldo;研究她的香料，還是研究陰陽和合?&rdo;

靳大德垂著頭不敢回答，片刻後方繼續說道：&ldo;我從薛夫人屋裡出來時已經不早，也怕被人議論，準備悄悄離開，這時忽瞧見有人從賀王臥房後窗奔出，忙閃到一邊。&rdo;

慕北湮抿著唇，咬牙道：&ldo;你想說，你看到的人是左言希?

靳大德道：&ldo;薛夫人住處在賀王那院子後面，何況……咳，我也有些私心，那附近夜間沒怎麼安排巡守的人，入夜罕有人至。故發現人影時，著實有點奇怪，看得格外仔細。那人……的確是言希公子。他換了件深色衣衫，並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