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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倦意直往上湧。

凌霄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聞到一陣酒氣,不由皺鼻,正想側過頭去,卻被一雙大手樓了過去,剃刀般在自己身上刮磨,全身不由一顫。正想驚呼掙脫,轉念間回過神來:“都這個時候了,再喊再叫,再不情願,又能怎樣?”心雖自我安慰,身體卻自有主張,在他粗暴地刺激下,不由繃成了張弓,兩隻手緊緊攥住了被褥,渾無知覺。

她想起容霜的囑咐,知道這樣不行,索性睜開眼來,想看清楚身上那個傢伙到底在做什麼?可眼前一片漆黑,只被那噴薄入鼻的酒氣燻得流淚。驚慌失措間,不由瞪大了雙眼,只想透過紗帳,瞧瞧北窗外的月色。可怎麼瞧,也瞧不見半點光亮。

凌霄心慌意亂,想跟他說兩句話,又如骨鯁在喉,發不出半點聲音。那肌膚間的摩擦,使她知道自己已**在他的身下。此時不求和風細雨,溫存纏綿。只想儘量放鬆身體,過了這關再說。可身體自有主張,竟全無知覺。正想昏死過去,忽覺床榻一顫,傳來一陣嗡鳴。心頭微凜,身上不適頓消,又聽有人低聲囑咐:“你在這裡等我。”語聲鎮定,吐字清晰,不是容輝是誰?

她慶幸之餘,心絃卻繃得更緊,一個激靈,坐起身問:“出什麼事了!”雪絲被褥自臉頰滑下,眼前一亮,方知自己剛才被蒙在了被子裡。循聲望去,羅帳飄下,驚鴻一瞥間,容輝竟換好了一身金甲,龍行虎步,撩簾而出,哪裡像個酒後亂性的醉漢。

凌霄暗道“不妙”,低頭看見自己的胸脯,紅撲撲的,還有幾道指痕,頓時又羞又臊:“天吶,我到底嫁給了什麼人!”很難將明暗變化間的兩人合在一起。心念閃過,更不及多想,趕緊披上褻衣,大聲招呼:“紅袖、綠衣、藍綢,出什麼事了!”赤著腳邊說邊走,撩簾去看形勢。

三女是凌霄的陪房丫鬟,早等在西梢間聽聞動靜。驟聞召喚,忙迎上解釋:“小姐,二爺穿著鎧甲出去了!”“囑咐我們留在屋裡。”“還讓您千萬別亂跑!”……你一言,我一語,擁著凌霄到西梢間大炕上開窗眺望。

秋月朦朧,夜涼如水。火束銀花,交相輝映,在山谷上織起了一片煙雲。光彩變幻,呈現出殿宇樓閣,赫然是谷影映。大小等同,方位無二。乍眼一看,只覺自己置身地下,空中方是實存。

綠衣欣然讚歎:“二夫人快看,這是二爺送給您的禮物呢!”紅袖和藍綢聽言,也點頭贊同。

“禮物?”凌霄心頭微凜:“世上或許真有洞房一半,再出去送禮物新郎官,但絕對不會是李容輝!”面沉如水,正色囑咐:“更衣。”目不轉睛,凝視盛景。

“小姐,這……”紅袖目瞪口呆:“這不太好吧!”

“您的衣服都在箱籠裡!”藍綢連聲勸阻:“箱籠還鎖在庫房裡,現在哪找去啊!”

“我自己來!”凌霄凝視窗外,冷哼一聲,抬手在身前輕揮。袖風如波瀾蕩過,浮出一方兩尺石盒。

綠衣心領神會,扶住盒蓋捧起,見是一套深衣,順勢招呼兩人:“快幫小姐穿戴。”紅袖和藍綢反應過來,連忙取出衣裳,一件件地取出展開。

凌霄目不轉睛,透過紗綾觀察夜空盛景。忽見一道飛火自天際划來,勢如流星,直擊盛中屋舍。可竄入雲中,只蕩起一圈漣漪。波瀾如幕,黃澄澄光比太陽,一併罩住了自己所在的正屋。

結界上擋住一根尖頭巨竹,靈力相激,巨竹轟然爆炸,化作一輪驕陽。結界受威能激盪,金光大放,嗡鳴震顫,緩緩漲縮。凌霄置身屋中,亦有震感,急呼一聲“不好”,連聲催促:“給我更衣!”三婢嚇得目瞪口呆,一驚而醒,連忙為她穿戴。

凌霄凝視盛景,見結界雖擋住了巨竹爆炸,可本身也被消磨了不少威能,眼下光華暗淡,薄如紙張,看似弱不禁風。正暗暗著急,又見一道藍光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