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很是擔心,攙著容輝追問:“師兄,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踏天’了……”容輝實話實說:“不知道上沒上道……生機流逝地厲害……”說話間走出大門,寒風激面,頭腦一涼,才舒服了不少。
“踏天?”凌霄失聲低呼:“師兄已臻‘太始境’了,那現在……”
“現在……”容輝打了個嗝,順著話說:“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一步一晃,直往後走,要去“紫薇閣”打聲招呼。正說話間,只見容輝從後門外小跑進來。齊眉劉海,靈蛇盤髻。狐裘護頸,青絲襦裙,甚是標誌。
“二哥!”容雪看見哥哥,欣然招呼,跑上前問:“你這是……撐著了?”
“扶我一把!”容輝身左手搭上容雪肩頭,打著嗝說:“爹孃那裡,還好嗎?”
“好……”容雪滿不情願,隨口應了一聲,連忙詢問:“你這是怎麼了?”
“師兄‘踏天’了,說現在生機流逝地厲害……”凌霄神色怏怏,如實相告:“每頓要吃十幾碗飯菜,才能補充回來。”
“真的!”容雪喜笑顏開,側過臉仔細端瞧,怎麼看也沒看出那傳聞中的高人氣質,不由輕疑:“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容輝又好氣又好笑:“你的丹,煉得怎麼樣了!這樣靠吃靈米,總不是個事……”
“我聽黑市上的人說,衡山派的‘壽元果’最補生機。那些‘踏天’老怪也有許多是以煉丹出名的,經常開‘丹元大會’。最常服用的丹藥,是‘培元丹’。”容雪如數家珍,仔細介紹,又苦了臉說:“要想煉培元丹,就得先學會煉‘玄素丸’,我現在才試著煉‘聚靈散’……”語聲訕訕,越說越低。
容輝也沒指望她能煉出“培元丹”,走出院門,繼續詢問:“能買到嗎?”
“黑市上倒是有賣的!”容雪搖頭苦笑:“一萬兩黃金一瓶,十二粒。”略作盤算,繼續敘說:“你一餐一粒,一年也不過九十萬兩黃金。兩年後開始徵稅,倒吃得起。吃個五、六年,我或許就能煉‘培元丹’了。”
“總不能讓整個福地供我一個人吃藥吧!”容輝搖頭苦笑:“算了,還是一天三餐,多吃點吧。多請些好廚子,‘川魯粵淮揚,閩浙湘本幫’,一樣請多幾個,也讓大夥享享口服。”
凌霄暗暗記住,亦步亦趨,直往“紫薇閣”去。走到半路,又見瀟月和瀟娟迎來。一穿青袍,一穿紫襖,風雪中倩麗無雙。兩人看見容輝,也吃了一驚。問清情形後,亦是喜憂參半。
青石路上,雪松之間,瀟娟岔開話題:“太夫人可等不及了,師兄再不過去,就有親自迎過來了。”
瀟月主動請纓:“那我先去給太夫人報個信?”轉過身小跑而去。
正當“小年”,午飯過後,容光和容耀兩家,容雪、瀟娟、瀟月、容露和韻姐兒都聚在“紫薇閣”西梢間裡,陪二老喝茶說話。李母聽說容輝回了,連拍兩撥人請,又等了半晌,忽聽小丫鬟來報:“二爺和二夫人來了!”頓時喜笑顏開,親自迎出。
西梢間裡,老兩口見容輝吃的打嗝,不由好笑:“這孩子,是不是撐著了……”韻姐兒眉開眼笑,上前行禮:“爹爹新年好,母親新年好!”
容輝卻站立不得,看見小傢伙,略感狼狽,微笑解釋:“沒事,沒事……我再走走……”扶著凌霄又往回走。
眾人見他能說能動,才放下心來。三言兩語,啼笑皆非。容輝由凌霄架著,走到正院後門,長長打了個飽嗝,才舒服了些,側頭詢問:“累不累!”
凌霄被壓得腰痠背疼,卻輕輕搖頭,抿嘴微笑:“不累!”
容輝放下胳膊,隨口吩咐:“那你去找梅釵她們來,我有話問。”凌霄微微蹙眉,應聲而去。
容輝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