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國士長’再耳聰目明,若非早有猜測,又怎麼立刻在上萬人中認出我來?黑衣少女已臻‘太極圓滿’,身法之迅捷,完全有機會躲開,斷不至應受我一掌,吐血就走。還有那那胖子,煉體已有火候。三十招內,我拿不下他。以他的修為,又有人配合,也不至和蕭采薇他們追逐。恐怕死多少人,也是他們先預料好的。只有如此,草原人才會相信他們和自己一夥,而放心大膽地派人追繳。他們都受了傷,正好留在人家營中養傷……哼—,好深的算計!”
兩個人猜出事情原委,豁然開朗。碧霞抿嘴微笑:“也就是說,東瀛人非但不會真抓我們洩憤,還會把我們趕進草原深處,引草原修士來追我們。好一招調虎離山,鳩佔鵲巢!”
“這下好了!”容輝心裡一鬆,展開雙臂,伸了個懶腰,舒出口氣:“只要我們不自己往草原人手裡鑽,‘國士長’他們會幫我們周旋的。我就在這安心修養,等這陣風過了,再回中原。至於銷燬軍械,這已是最好的結果,我們也盡力了。”
他說完見碧霞沒有走的意思,又好氣又好笑,主動交代:“那我練功了?”定下心神,眼觀鼻、鼻觀心,思量起自己的事:“旁人‘少陽期’,均旨在提升功力,好比把‘太陽’煉亮。‘太陽期’,則旨在拓展功力,將‘太陽’煉大。那老傢伙臨死前獻祭的生機,果然厲害。若非我‘神體’有成,恐怕身外氣勁波及到三十丈是,身已崩潰成渣,魂飛魄散。我以如此氣場,現在要做的,反而是用功力將它填滿。比起旁人拓展規模,應該容易許多。而能填多滿,一是看氣場中有多大位置,再是看我這個‘管倉庫的’如何排列。倒是昨天連拼幾場,似乎給我開啟了個豁口……”
容輝打定主意,暗運內息,化開藥力。一時間“元氣”如潮,轉過全身經絡。待匯入“丹田”,凝神煉化。藥力耗盡後,便再取一顆,仰頭服下,繼續凝神化氣。
“元氣”燃燒,由表及裡,在他“氣海”中化作一團烈焰,不斷擴充套件領域,衝擊屏障。只是一日行功,便不下常人數十年苦修。不過需以“元氣”支撐,且不能持久。
容輝眼見實力突飛猛進,正自得意,忽聽碧霞低呼:“有人來了!”一個激靈,睜開眼來,面前一片漆黑。適應過來,只見水光中碧霞已站直身子,正仰頭望天。
他不敢出聲,凝神感應,果然緩緩過來兩人。感應清楚後,不由輕疑:“他們……”話音未落,忽聽張珣傳念:“是你們嗎……”若有若無,十分謹慎。
夜下山谷,一片漆黑。亂石參差,恍如荒獸的口齒,正等著擇人而噬。容輝心頭一喜,縱身竄至洞口,循聲只見遠處亂石中站著兩道清影,背靠背互為警戒,正是張珣和姬冰,於是傳音招呼:“我在這,來……”
蕭采薇和魏無枝聽到動靜,從一側崖壁下竄出。柳飛絮抱著田萌,隨後跟上。八人再次聚首,田萌生死一線,柳飛絮身受重傷,蕭采薇和魏無枝元氣大損。張珣和姬冰雖無傷勢,卻也筋疲力盡。容輝和碧霞,亦是血行不足,體虛氣短。面面相覷,均不由苦笑。
容輝邀眾人進洞,當先帶路。眾人見洞中有水,地方也算寬敞,均覺得適合藏身養傷。潭邊石上,七人先將田萌安置到一塊平石上躺好,由柳飛絮坐在一旁,才尋位置坐下。
張珣主動解釋:“我們潛伏在車隊後面,還沒進山谷,沒想到你們就動手了……”又問容輝:“當時,出什麼事了。她的傷,還好吧……”
容輝搖頭輕嘆,略說了事情經過,主動商量眾人:“一百零八車飛箭,我們雖只毀了一車,可也盡力了。按照當前的情況,在路上下手,已經不可能。我看等大家養好了傷勢,就想辦法回去吧……”
蕭采薇覺得理應如此,點頭贊同。姬冰心澗澎湃:“我姬家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一旦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