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面和心不合,大夫人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誰也沒注意她眼角餘光掠過偎在二夫人懷裡洋洋得意的宋毓敏,她女兒如今性情大變離不了這宋毓敏的故意挑撥,往日她不將這跳樑小醜放在眼裡倒是長了她的野心!日後倒教她睜開眼看一看誰才是這宋府唯一的掌上明珠!
不出兩日便有流言傳出,宋府二夫人的嫡女不過是妾生的庶女,二夫人求女心切才將這庶女養在身邊,偏偏這庶女像她生母一樣不安生,總想著與真正的嫡長女別苗頭,心眼比針鼻都小!此言一出,便是有心與宋府二夫人結親家的人家也萌生退意,這樣的女人娶回府裡也不是好助力,妾生的總是上不得檯面!也有那些門第差的,一出正月便使媒婆去宋府提親,差點沒被二夫人命人用大掃帚攆出來!
二夫人沒想到嘴上一時得意,一不留神又吃了一個大虧,雖有心埋怨二姑娘宋毓敏,但如珠如玉養在身邊多年也捨不得打罵,實在氣惱不過與身邊嬤嬤一合計,又得了新計策。二姑娘的身份她也沒想過瞞過世人,可大姑娘品行不端總是現成的話柄!
宋家兩妯娌的擂臺足足打了小半年,眼看收不住才被宋家男人命人將流言壓下。
話回到霍容玥身上,從宋府回來的當天她臉上不大高興,長孫昭雖然嘴上沒說,但晚間卻拿出一匣子珠寶首飾:“本來是給你預備的年節禮,過年太忙給忘了,如今拿出來也不算晚。”
雖然霍容玥嘴上不說,心裡還是高興的,從當晚的夫妻情。事上便能瞧出一二。
嚐到甜頭的長孫昭好似找到了討好嬌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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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這天霍容玥閒著一天不用走親戚,早上去醇芳園給公主婆婆抄一頁佛經便回到自個屋裡歇著,晚間長孫昭折騰的厲害,霍容玥不好生休息晚間根本應付不了。
不過她還沒閉上眼,便聽拂曉報:“夫人,大公子來了。”
霍容玥有片刻怔忪,待想明白大公子就是討債一般的長孫念後便皺眉從軟榻上起身:“大公子有甚麼事?”
“奴婢不知。”拂曉表情無辜,她們這些從霍家帶出來得丫環都不喜歡這位看似可憐的大公子,小小年紀心計便十分了得,不過:“夫人,大公子是帶著那個叫什麼畫眉,又被大公子改名叫凌霄的丫頭來的。”
畫眉?霍容玥知道這個丫環,她突然又想起來初二那天大姑子蕭郡王妃有帶來一個通房給長孫昭收用,但從沒在後院見過她,成親這些一月多也沒見長孫昭去過妾侍通房房裡,晚間纏著她也不覺厭,她雖然樂於見到長孫昭對嫡妻的尊重,卻又怕因此引火燒身。而如今大公子的到訪怕也是引火燒身的徵兆之一。
“拂曉。”
“奴婢在。”
霍容玥理好衣袖,淡淡交代:“等會兒我端茶杯便讓人去書房請侯爺來一趟。”
“是。”拂曉偷笑,姑娘嘴上不說,心裡卻極是依賴侯爺的。
李嬤嬤是霍容玥從霍府帶來的,她如今雖在正房伺候卻不是主子的貼心人,可她卻無半分急色,穩穩當當在自個位子上做著該做的事。
“大公子稍待片刻,夫人一會兒便過來。”李嬤嬤笑吟吟的給長孫念端來香茶,不著痕跡往凌霄身上看了一眼,眼裡閃過明顯的笑意。
長孫念故作老成的嗯一聲,雙手摩挲著茶杯盯著雕花的窗欞。霍氏進門這一月多父親都留在府中,往日他一年半載還不曾回府一次,倒是不知這霍氏有何種吸引力竟牢牢勾住父親心神,如今正值年關,府中沒一人說要去謝家拜見,長孫家的重要親戚早就見過一遍,就連霍氏的孃家親戚也拜過不少,卻一直沒輪到他真正的外家謝府。
霍容玥瞧這少年心神不屬,便猜到他的來意。
“大公子來有何事?侯爺正在書房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