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人都不是好東西,從小就是村裡的二流子,打架鬥毆偷雞摸狗是家常便飯,不過越是這種人越是吃得開,後來這兄弟四個更是搭上了縣裡的關係,結實了所謂的道上大哥,在鄉里更是橫行無忌,後來更是強行承包了村裡的沙場,現在建築業這麼發達,加上鍋景村河沙質量極好,他們可謂日進斗金,這才把原來的老房子拆了,要蓋洋樓。
可是王家原來住的院子面積不夠,於是就推倒了竇家的院牆,佔用了竇家的宅基地。
老竇好歹也算個知識分子,家裡宅基地被佔用,也打了幾次電話報警,可是鄉派出所根本不來人處理。報警沒招來警察卻把王家四兄弟給驚動了,一起找上門來鬧事,碰巧竇虎回家就和他們打了起來,王家四兄弟打了竇虎不說,還打電話報了案。
這回鄉派出所出警的速度倒是極為迅速,半個小時後就來了輛警車,宅基地的事沒管,王家哥四個也沒抓,反倒是把自衛的竇虎給拘走了。
這一下王家兄弟更加耀武揚威,沒事堵在竇家門口罵不說,更是把小洋樓佔了竇家一半的院子給蓋了起來。對此老實巴交的竇家人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
“竇奇的哥哥被拘留多少天了?”楊南問道。
“這個我知道,就關在鄉派出所,到今天有十七天了,每天還要交五十塊錢飯費!”老竇苦著臉說道,狠狠地又喝了口悶酒。
“我擦,還要交錢?”周健憤憤地說了一句。
高陽冷笑了一聲,“王家四兄弟跑到咱家來打人,竇伯被推倒,他們還要打小姨,竇虎是為了保護家人才動手,雖然拿了頂門槓子,那也只能算正當防衛,憑什麼抓人,抓也應該抓那四個惡霸,即使他真打傷了人也要有個說法才是,要麼治安拘留十五天,要麼刑事拘留十四天,案子要是嚴重,直接轉看守所,移交檢察院,就這麼不聲不響關在派出所算怎麼回事?”
這傢伙白話的頭頭是道的。聽他這麼一分析,還真是這麼回事,老竇家幾口人不由都對他高看一眼。
楊南幾個人不由都笑了起來,他們哪裡知道小賭神的父親可是政法口的幹部,耳目渲染,小賭神對這東西自然也知道些。
“行了竇伯,這事你不用管了。”楊南道。用完午飯,楊南一揮手,“走兄弟們,跟我去派出所。”
“你們可別鬧事啊,老王家咱們惹不起的。”老竇囑咐道。
“放心吧竇伯,這次一次把他們都歸攏老實,一次整改,永不再犯。”楊南道,聽的後面老竇後脖頸直冒涼氣。
留下幾個人在家,楊南和高陽開著帕薩特帶著竇奇來到了鄉派出所。
抬頭看去派出所深宅大院的,外面是圍牆,裡面是辦公樓,院門紅瓦飛簷,裝著紅藍相間的警燈,大鐵門裡面,停著兩輛警車和幾輛沾滿泥巴的摩托車。
門口也沒有人值勤,將帕薩特停在門口,幾個人下車走進院子,進入辦公樓一看,走廊裡空無一人,各個辦公室的門緊閉,只有廁所門是開著的,水龍頭開著也沒人管,水嘩啦嘩啦的一直流著。
“誰在?有人嗎?”高陽喊了兩聲,沒人回應,找到門上掛著值班室牌子的房門敲了幾下,仍然沒反應。竇奇別看土生土長,也沒來過這裡,哪裡知道哥哥被關在哪。
“媽的,鄉下果然是不走尋常路,連派出所都找不到人!”
無奈之下幾個人直奔二樓,所長室的門緊閉著,裡面傳來打雷般的鼾聲,
竇奇剛要敲門,楊南道:“瘦子來這邊,這是拘留室!”
三個人來到走廊盡頭,上面掛著拘留室的牌子,一扇銀灰色的防盜門緊鎖著。裡面好像有聲音。老竇來送過被褥、飯費,按著他的說法竇奇的哥哥竇虎就應該是被關在這裡。
竇奇敲了敲門衝裡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