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裡冒火一樣疼,“在哪啊,我看不清。”
“就在那裡,”倪松往盡頭一指,“小艾,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約會,就是在公園的花壇邊啊,那裡,也有一層柵欄圍著,我,”他粗喘了一聲,“我那時偷偷摘了一朵花給你,被管理員追著罵了一圈,你還記得嗎?”
田艾珺踉蹌道:“怎麼不記得,哪有談戀愛送人家菊花的,這種事兒只有你這個書呆子能幹出來。”想到那些甜蜜的往事,她的腿上好像又生出了些力氣,使勁邁了幾步。
蘇挽趕在前面騎到了那個圓形鐵柵門口,她拿手電筒朝裡照了照,沒發現危險物,想拽開柵門,卻發現上面有一把大鎖。
“快開啟啊!”蘇挽使勁晃了晃,那鎖頭半點不動,她拿槍使勁砸了兩下,一樣沒用。
小孩好像知道要發生可怕的事情,老老實實地抱著小狗躲在牆角。
這時倪松和田艾珺已經跑了過來,見蘇挽還在磨蹭,彎腰喘氣道:“你手裡有槍,還怕打不開門鎖嗎!”
蘇挽咬緊牙關使勁撬了下去,“你當我不知道拿槍好使嗎,關鍵是槍聲一響,會把所有喪屍都引過來,子彈夠殺幾個喪屍?到時候真是沒有活路了!”
倪松聞言站起身,拿出手裡的長刀,“你躲開,我來弄,我是男人,力氣比你大。”
田艾珺癱坐在地上,累得幾乎像條死狗,“我不管你們怎麼弄,求你們快點,這水道都是貫通的,喪屍速度再慢,也有走過來的時候。”
倪松試了幾次鎖頭都紋絲不動,忍不住罵了句粗話,“媽的!一個破水道難道還有寶藏嗎,還用得著這麼結實的鎖頭!”
蘇挽見倪松也打不開鎖頭,心底一沉,從揹包裡摸出另一把鎖頭,拉槍上前道:“但願這一槍不會打壞柵門。”
倪松見她最後還是要拿槍,洩氣地踹了鐵柵兩腳,待要抽出長刀時,卻被柵欄裡伸出的大手一把抓住,嚇得他啊地一聲跌在地上。
倪松連滾帶爬往後退了幾步,“裡面有人!”
蘇挽舉起槍對著黑洞洞的柵欄,“是誰
?說話!不說話我開槍了!”
柵欄裡伸出了一隻手,把倪松的刀扔了出來,接著又拿出了一條鐵棍,從鎖環中央傳過去,兩隻手握住鐵棍兩段,往下一鐺,“咔嚓”一聲,大鎖掉了下來。
蘇挽幾人驚訝於那人的力量,全都愣住了。
那人把柵欄朝外一推,沉聲道:“還不進來。”
蘇挽和倪松對視了一眼,點點頭,開啟電筒,依次走了進去。
還是倪松拉著田艾珺在前,蘇挽抱著孩子在後,等把車子也搬進去,蘇挽拿出新鎖把鐵柵重新鎖住,看著水道盡頭隱約出現的黑影,鬆了一口氣。
這條水道通往排汙口,所以沒有照明設施,蘇挽幾人只能靠著手電光照明。前面領路的男人眼神很利,即使在這種環境下也能穩穩走在前面,帶著幾人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處蓄水口。
田艾珺踩上水泥灌道,朝水底看了看,“這裡還真深啊。”
倪松看了一眼周圍的工作指示牌,“這是汙水處理池,恐怕有幾十米深,掉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蘇挽看著頭頂高高的指示燈,看著前面始終沒有回頭的男人,防備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帶我們來這裡。”
男人沒有回頭,沉聲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剛剛救了你們。對於別人,你永遠是這麼心懷戒備嗎,蘇挽。”
蘇挽心頭大震,“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原本在蘇挽懷裡老老實實的孩子突然掙扎起來,朝前面的男人喊道:“爸爸!你是爸爸嗎!”
田艾珺啊地叫了一聲,“你是蘇挽爸爸?”
男人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