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反應,不自覺地朝文崢身邊靠了靠。
被徹底忽視的半死人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嘴裡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銳音,拖動著鐵索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鎖鏈太短,只能掙得嘩嘩作響。
半死人這一聲尖嘯發出之後,骨殿深處立刻傳來一聲類似於回聲的震動音,卻明顯比剛才的尖銳音沉悶許多。
“是喪屍。”文崢和郭海交換了下眼色,“不能再往裡走了,今晚準備不及,只憑咱們三個太危險,先回去再說。”
“艹,我剛來部落的時候,還以為混進了世外桃源,現在看來全是錯覺!”郭海隨著文崢一路小跑往外撤,“回去和那幾個說一聲,以後睡覺可要輪番值夜,別夢裡讓人扔進來喂屍都不知道!”
三人繞過一道道垂簾朝外跑去,郭海剛剛拉開殿門,忽然間殿外火光沖天,火把老人陰沉著臉站在齒叢入口,身後站著一排同樣帶著憤恨目光的部落族人。
火把老人上前一步,冷冷看著從殿內走出的幾人,“我們傾全族之力赤誠相待,客人竟要擅闖聖殿,意圖盜取我族至寶。”
“誰說我們是來偷東西的?”蘇挽揚聲質問火把老人,“你們這裡有什麼值得偷的?”她找了一圈,沒看見珍珠和帕奇,這兩個人是不知情還是不敢露面,知道她來過骨殿的應該只有帕奇一個人,她不相信帕奇會這麼做。
“誰說的?你們本族人開口指認,還能有假?”
火把老人一抬手,倪松便從人群后走了出來,尖酸笑道:“蘇挽,做了還不敢認嗎?不是偷東西,你們大半夜的到人家聖殿幹什麼?不請自來是為賊也,你可別說是在觀光旅遊。”
“倪松?!損人不利己,這麼做你有什麼好處!”蘇挽還以為是帕奇不小心說漏了嘴才引來火把老人,哪想到竟是倪松出賣了他們。
“損人不利己?”倪松又是一笑,“這裡面好處大著呢,你們著急出去,我和小艾卻不打算離開了。外面有什麼好,吃喝不著,除了怪物就是怪物,整日提心吊膽無法安睡。難得有這麼一處庇護所,傻子才會往外走。我既然打算留下來,自然得要為族中出力,好讓他們看清你的嘴臉。”
郭海以無比憐憫地眼神看著倪松,“你可真夠無恥的,就你這樣也配叫爺們?有能耐真刀真槍的幹,背後捅刀子算什麼本事!”
“末世之中,能活下來就是真本事,這是你們教給我的!”倪松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笑意,“我們三人已經決定留下來,至於你們的去處,就由族人決定好了。”
蘇挽恨不得撲上去撕爛倪松那張臉,卻忌憚部族神出鬼沒的麻醉針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咬牙靠在文崢身旁抱緊方文。
“把他們帶下去,等我與族長商量後再做處置。”火把老人一聲令下,族人便押著蘇挽三人朝谷底另一頭的地洞走去。
☆、62地牢
“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郭海陰陽怪氣地喊了嗓子後,自己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下;“你說我出趟基地容易嗎,先是叫蘇挽甩了一把;緊接著又叫呂萌坑了一回。哎;叫外面人算計還好說,叫自己人騙,那滋味,真他媽夠喝一壺的。”
蘇挽摟著方文坐在鋪蓋上;看著地洞頂上扣緊的鐵柵欄發呆。
自從昨晚讓火把老人帶人堵個正著,他們三個就被關進了山谷盡頭的地洞。這處地洞面積不大,撐死了十來平;裡面一股子動物身上的騷性味,看著不像關人的牢房,反而更類似於獵手儲存活獸的地方。
蘇挽揪掉身上沾著的獸毛,自嘲地笑了笑,如今她已然淪落到和野獸同監的地步了。
不過想來也是,部族人一向團結友愛,連活人祭祀都一個個爭先踴躍地搶著送死,怎麼還會有人觸犯族規,所以地牢之類的羈押地,恐怕還是因為他們這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