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同樣也在打量獨孤寶橋,就見獨孤寶橋不過三十許歲,相貌英俊,真可算長得面白如玉,唇紅齒白了,不比付丙榮差多少,是個英俊中年。心中不由得感嘆,都是姓獨孤的,差別咋辦就這麼大呢,想想求州那個獨孤遜,滿臉的猥瑣樣子,再看看眼前這位中年小白臉,天差地別啊!
獨孤寶橋長得英俊,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楊澤忙笑道:“下官正是楊澤,這便給獨孤大人見禮。”說著話,就要下馬,在大道上給獨孤寶橋好好行個禮。
獨孤寶橋卻一揮手,道:“免了,我還有事,莫要浪費我的時間。”語氣還算溫和,可話卻是挺不好聽的。
楊澤便沒下馬,心想:“看來是個富貴閒人啊,不通官場之道,說話這般的不著調兒,不知不覺中就把別人給得罪了,看樣子他自己是還不知道的。”笑了笑,把馬退到路邊,給獨孤寶橋讓出路來。
可獨孤寶橋卻衝著梁大忠叫道:“梁大忠,過來說話,你昨天晚上太鬧騰,我部尚書特地讓我來問你話。”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爽,一副你瞎鬧騰,結果害我折騰的表情。
梁大忠硬著頭皮上前,主動下馬,對著獨孤寶橋行了個禮,道:“駙馬爺,老奴給你行禮了。”
楊澤一愣,駙馬爺?這個獨孤寶橋是駙馬?娶的是哪位公主?這個該死的梁大忠,剛才怎麼不說!
梁大忠身為內宮副總管,對於外官他是向來不怎麼在意的,他的前程,如果說太監有前程的話,那也和外官沒有半點關係,而是直接掌握在皇帝手中,因為他是皇室家奴,而獨孤寶橋不但是獨孤家的子弟,又是李家的女婿,算得上是太監這個集團正正經經的主子之一,所以他是沒法不下馬行禮的。
獨孤寶橋臉色不善,又問道:“好了,不要浪費時間,昨天你鬧什麼事了,聽說你要自己把自己給燒了,這是為何?”
昨天晚上祈福宮的人跑到禮部報信兒,禮部尚書立時就急了,用活人當祭品,這是絕對不行的,有違天合,大傷皇帝之德,獨孤女皇非得怒了不可,茲事體大,必須立即解決。
可梁大忠是內宮總管,禮部尚書管不著他,情急之下,便派人去找侍郎獨孤寶橋,獨孤寶橋是皇室中人,是完全可以修理梁大忠的。
當時天色已晚,獨孤寶橋早就回駙馬府了,大方的規矩,駙馬和公主並不住在一起,公主有公主府,駙馬有駙馬府,而當時獨孤寶橋既不在公主府,也不在駙馬府,是在外面玩樂,禮部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他,獨孤寶橋這才不情不願地出來,時間上耽擱了,這才剛剛趕來。
梁大忠在獨孤寶橋的馬前,一通表忠心,說得口沫橫飛,卻沒什麼新意,楊澤不耐煩聽。
楊澤低聲詢問一個官員,道:“勞駕問一下,這位獨孤駙馬娶的是哪位公主?”
那官員先微微一怔,隨後答道:“原來楊大人不知,可不得了,他娶的是長公主的女兒英幗公主,滿朝駙馬中最當紅的一個。”
滿朝駙馬,看來公主不少啊,能做長公主的女婿,那自然要當紅的,當紅炸子雞啊!
楊澤看了那邊的當紅炸子雞一眼,又道:“本朝駙馬不是不能有實職麼,只是領一份駙馬都尉的糧餉而已,這位獨孤駙馬怎麼當上禮部侍郎了?”
那官員搖了搖頭,道:“本朝處處與眾不同,這段時間更是如此,你不想想,公主的女兒應該是郡主,可現在卻也是公主……”說到這裡,忽然感到不對勁兒,要是被抓住話把兒,那可要命了,難不成是在對映獨孤女皇女主天下麼。
他連忙亡羊補牢地道:“獨孤駙馬才華橫溢,為他破個例,倒也無妨。”
“禮部不管錢糧兵馬,倒是挺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