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連著猜出三條!”
楊澤指了指樓上,又問道:“看樣子樓上的人都滿了,他們不都是猜中的嗎?”
“怎麼可能,那些都是花錢的客人,都是大人物,聽說上面還有貴人呢,如能和他們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這輩子那真叫不白活啊!”看熱鬧的人一臉仰慕地說道。
譚正文也望著樓上,忽道:“樓上的人也太多了,就算是咱們猜中了,怕上面也沒地方了吧!”
看熱鬧的人笑道:“你們竟然是關心上面有沒有地方,卻不關心燈謎有多難,就像你們一定能猜出來,能上去吃喝一般,當真好笑。”
“不就是燈謎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猜不中,又不能少塊肉,有什麼好笑的!”付丙榮滿不在乎地道。
好幾個看熱鬧地人一起回過頭,都有驚訝的目光看向付丙榮,那表情明顯是你真的好好笑!
就在這時,就聽見人群裡面一陣喧譁,緊接著看熱鬧的人發出鬨笑,笑聲極大,不少人竟然笑得前仰後合。甚至還有人拍起手來。
楊澤就見人群一分,從裡面出來個人,這人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上竟然只穿了條褲衩,腳下無鞋,滿臉通紅地往外走!
楊澤大吃一驚,這怎麼回事,這人怎麼不穿衣服就往外走,就算長安民風開放。卻也不至於開放到這種地步吧!
剛才和楊澤說話的那個人笑道:“這就叫不自量力,沒本事還進去猜謎,怎麼樣,被扒了吧!”
楊澤急忙問道:“這是為何。猜不中燈謎,就要被扒衣服嗎?”
那人笑道:“當然了,只有這樣,大家才能開心嘛。不過往年金魚閣沒這規矩,可今年不知怎麼的,說誰都能猜。可猜不中卻要扒衣服,這規矩倒是搞笑,可也正因為這規矩,咱們看著才開心啊!怎麼樣,你這小郎君,還敢不敢去猜啊,得連猜中三條才行,錯了一條,也得扒衣服!”
付丙榮他們幾個目瞪口呆,真是不來長安不知道,這地方的人可真能玩啊,猜不中個燈謎而已,竟然連衣服都能扒!
楊澤見那年輕人面紅耳赤,兩手抱肩地往外走,被旁邊的人嘲笑,幾乎都要無地自容了,他忙喊道:“那位兄弟,別抱著肩膀啊,捂住臉不就得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那年輕人恍然大悟,對啊,身子誰的都一樣,把臉捂住不就得了,只要看不著臉,誰能認出誰來!他趕緊把臉捂住,抱頭鼠竄,逃離了人群,捂面狂奔,往大道上跑去。
楊澤又叫道:“鑽衚衕啊,那裡面黑!”
年輕人連忙轉向,逃入了衚衕,再也沒人看得著他了!
圍觀的百姓這個樂啊,又笑又叫,這熱鬧看得,可真叫過癮,有的人甚至叫起來,說要扒就扒光,還留著褲衩幹嘛,這是扒得不徹底啊!
付丙榮很擔心地道:“師父,我看還是算了吧,讓小嚴出點兒錢,咱們上去吃點喝點就得了,要不然,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熱鬧,這裡也太危險了!”
譚正文和嚴誠厚也點頭,可不是麼,這也太危險了,就連木根都不想白吃白喝了!
對於這年頭的人來講,當眾被扒衣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尤其是讀書人,而能猜燈謎的人,起碼得認識字才行,那非得讀過書了,而讀書人要是被扒了衣服,那可是太丟人現眼了,怕是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被人嘲笑。
可對於看熱鬧的百姓來講,能看別人尤其是讀書人被扒衣服,那就太快樂了,平常哪有這熱鬧好看,又怎麼能看到讀書人出醜,所以他們都希望誰也猜不出燈謎來,被扒衣服的人越多越好!
楊澤奮力擠進人群,來到了燈籠底下,他抬頭看了周圍幾個燈籠下面的燈謎,心中歡喜,他至少能猜出三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