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涉及到了菜菜的私事,楊澤不好多問,只是陪著李晏喝了不少的酒,李晏喝得醉醺醺的,宴席這才散了。
第二天一早。楊澤派嚴誠厚去州里採買,還派了二十個士兵跟隨保護,連帶著去給刺史送去公文,告訴刺史他接任了縣令之職,還有請求刺史正式任命付丙榮等人為官,畢竟縣丞主薄這樣的官職,他自己是可以任命的,但還得州里承認才行。
派出嚴誠厚後,楊澤便開始滿縣城的轉悠。再怎麼著他也得先了解一下自己的屬地才行。可一番巡視下來,他本來就失望的心情,又再失望了三分。
鎮西縣實在是窮得可以,雖然可以耕種的土地要多少有多少。可勞力卻不足,而且糧食產量不高,如果光靠種地,百姓很難養活一家人。苦哈哈的不說,還要交稅,還不如搶劫來得快。連一文錢的稅都不用交。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放在別的地方可能不對,誰說窮人就是刁民了,這句俗話可不對,但放在鎮西縣這裡,卻再正確不過了,這窮地方真可謂是滿地都是刁民,連婦女和兒童都不好惹的!
楊澤巡城之際,便在街上碰到了個小孩兒,這小孩不過五六歲大小的光景,一身破爛衣服,凍得滿臉是鼻涕,在大街上游蕩,楊澤看著心酸,便讓人給小孩兒一塊餅子,小孩兒拿了餅子便跑開了,可過不多時又回來了!
跑開時是一個小孩兒,回來時卻是一大群小孩兒,個個嚷著要吃餅,楊澤無法,這些小孩兒看著確實貧困,他便又讓手下給小孩兒們每人分了一個餅。
小孩兒們狼吞虎嚥地吃了餅後,卻並不散去,一直跟在楊澤的後面,還大聲嚷嚷,說今天的餅你給了,明天的呢?
楊澤差點沒氣暈過去,怎麼著我還得給你們明天的餅麼,要這麼給下去,後天的餅也得我給了!
反正孩子也不是太多,給了也就給了,他又讓手下給了小孩子每人一個餅,算是明天的,給過之後,他便帶人回縣衙了。
不成想,當天晚上,縣衙的門口卻圍了一大群的孩子,也不能說是孩子了,各種年齡的都有,甚至還有二十多歲的,圍在縣衙門口,要縣太爺給他們分餅!
楊澤大驚,趕緊叫來郝威峰,問道:“本縣的孩子都沒有飯吃嗎?他們的父母呢,生了孩子出來,卻不養活?”
郝威峰一臉的哭笑不得,道:“縣尊,本縣是窮不假,百姓吃的不好也不假,可還沒到沒飯吃的份上,又不是災年,哪可能一點吃喝都沒有,沒有吃喝豈不餓死了!可縣尊卻不該給他們分餅,有了白吃的東西,誰不想要啊,別看讓他們交稅時,找不見他們人,可要是有白吃的機會,他們是一個都不拉下的,全得過來要,給不起的!”
楊澤嘆道:“一縣百姓生活如此困苦,這是我這個父母官的責任……啊,不,是前任父母官的責任,我這是替前任擦屁股呢,也罷,當官不為民作主,還不如不當這個官。”
他出了縣衙,來到了大門口,就見門口圍著上百人,有小孩子,也有看熱鬧的老百姓。
楊澤先衝眾人拱了拱手,道:“各位鄉親,本官是新上任的縣令,本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原則,我決定要放火……”
百姓們一聽,無不大吃一驚,幹嘛啊,要放火啊,這是要燒什麼呀,莫不是要燒我們的房子!
就聽楊澤又道:“要放火嘛,就得要柴火,本官決定,誰交一百斤的柴火,誰就能在我這裡領一頓的飯食,好的東西我也沒有,本官也不闊氣,給不起太好的飯食,但每人每頓兩個胡餅,一碗肉湯,還是給得起的,怎麼樣,這活兒你們願不願意做?”
百姓們又驚又喜,這死冷寒天的,他們都沒事做,又快年關了,年關過後就是春荒,糧食能省點兒是點兒,去撿柴火就能換飯,這個活兒當然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