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尤家就算是沒有十萬貫的浮財,可加上地契什麼的,應該是夠的吧,他救兄心切,怎麼可能不願意出錢呢!”
師爺跺了跺腳,接著又呸了聲,道:“枉小人以前還把尤小四當成是好人,不成想最不識抬舉的人就是他。這個傢伙,竟說大老爺你胡亂判案,還說就算要判兩個兄長死刑,也是秋後處斬才對,哪有剛斷完案就砍腦袋的。告御狀的話就是他說出來的,竟然一毛不拔!”
師爺相當地氣憤,他昨天去了尤家,這時尤旭陽早就被救醒了,就是他在的時候尤旭陽哭暈了,他一走,沒多久尤旭陽就醒了,他再去時,尤旭陽已經開始行使家主的權力了,還答應其他的尤家人。以後不但給他們漲例錢,而且那些賭場之類的生意,還要再做起來,只這麼一個承諾,就讓他還沒當上家主呢,尤家人就對他開始擁戴了!
等師爺再去時,把楊澤的話一轉述,尤家人當然全力反對,雖然尤家家大業大。可十萬貫無論如何都不是小數了,那真要算是傾家蕩產了,就為了救出尤旭升一個人,這也太不值得了。再說他們已經得了尤旭陽的承諾,在他們心中,尤旭陽當家主可比他的三個哥哥加一塊還要好呢,尤旭升死就死了吧!
所以。除了尤旭升的妻兒外,別的尤家人一起反對,而尤旭陽也不肯花錢。反而義憤填膺地說楊澤是個糊塗官,他要進京去告御狀!
師爺勸了一整晚,最後也急了,把話說得極狠,如果雞叫三遍之後,再不拿錢出來,那就砍了尤家大郎和二郎的腦袋,並且他暗示,不要以為什麼秋後處斬這種規矩行得通,要是尤旭陽真敢把事情鬧大,去告什麼御狀,那小心他兩個哥哥在牢裡“畏罪自盡”!
這種暗示誰都明白,你不是大叫著斷案不公麼,好啊,那這案子我們就不著急斷,可小心你兩個哥哥還在我們手裡呢,弄出點什麼意外來,讓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然而,出乎師爺的預料,平常極仗義的尤四郎,不知這次發什麼瘋,就是不肯答應,完全不想破財消災,就非和官府頂著幹,非要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甚至還要親自上京去!
師爺又氣又急,只好回來報告楊澤,這事他辦砸了!
楊澤聽罷,道:“這尤旭陽是鐵了心不服軟是吧,他是不是以為舒大人是要告老還鄉之人,而本官是外地來的官員,反正早晚都不會在這裡,所以也不怕得罪我們,而等以後再來了新刺史,他再巴結,也來得及,是這樣吧?”
師爺立即點頭,可不就是這麼回事麼。他又道:“楊大人,他這麼混帳,要不然給他點兒顏色看看吧!”
他不瞭解楊澤的為人,但從楊澤胡亂斷案,還大胃口的索要賄賂的性格看,楊澤絕對不是好人,如果尤旭陽真敢這麼頂著幹,那楊澤十有**,會把尤家的大郎和二郎一起給弄死,隨便按個畏罪自盡的藉口,誰還能真查出個子醜寅卯來麼,尤家兩兄弟自己都不能證明沒罪,別人又怎麼能證明?說他們畏罪自盡,完全是死無對證啊!
就象是明白師爺心思似的,楊澤道:“你是不是認為本官很混帳,而且那個尤旭陽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這話問得非常突然,師爺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先點了下頭,猛然間感到不對,立即忙又搖頭,道:“沒沒,小人沒有這樣認為,但那尤旭陽必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大人給他點兒顏色也是應該!”
楊澤臉色一沉,大聲道:“不錯,就是要給他點兒顏色看看,否則他便不知這世上有句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二堂上也有火籤,楊澤從竹筒裡抽出一根,扔到了地上,喝道:“付丙榮何在!”
付丙榮上前道:“卑職在!”
“你帶一隊捕快,立即去尤府捉拿尤旭陽,不得有誤,如果他膽敢反抗拒捕,那就不妨給他帶點兒傷!”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