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學生拱了拱手,道:“這位師兄,小弟剛才錯怪了你,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小弟,待小弟改日擺酒,再給師兄道歉,還望師兄一定賞光,一定要來啊!”
這學生哼了一聲,感覺剛才被踹的那一腳,現在還疼呢,他不打算理會楊澤,就想離開,那麼多同窗好友圍觀呢,他得趕緊去吹噓一番,以便擴大影響,這種事兒要趁熱乎時,趕緊辦才行。
楊澤就象沒看到他的臉色一樣,還在很熱情地道:“不知師兄家住哪裡?”
這學生猶豫了一下,難道說這個年輕的官員想給自己送些禮物,當做是賠禮道歉?那可是好事啊,自己家中並不寬裕,如果能收一筆禮物,豈不是好!他便說了自己的住址,態度也好了起來。
楊澤哦了聲,道:“這是萬年縣的地方啊,對了,臨淄王府也在萬年縣的地界,所以如果師兄想要告狀,那最好還是去萬年縣去告,這樣才比較合理嘛!”
這學生眨巴了眨巴眼睛,感覺好象是這麼回事。在大方帝國的官員們審案時,當官的經常會說此案打回原籍處理,就是說犯人是哪來的,犯了案子就要去哪告狀,除非是發生在自己管轄區裡面的案子,否則只要是能推脫責任,官員們一般都會推脫的,畢竟案子少,說明境內太平,這可是關係到考評的大事。
李正隆的案子,嚴格來講其實算不上案子,但如果硬要說是案子,那麼其實是沒有案發地點的,也就是說用打回原籍處理,還是符合這個規定的,那麼去萬年縣告狀,也就比較合適了。
這學生心想:“如果我去萬年縣告一次,那便會有更多的人看熱鬧,我的名聲豈不是在民間也能傳播開來麼,這是好事啊!”
他裝出明白的樣子,卻不好當著宋考望的面說,他還要再告一次,再去揚揚名,只是對楊澤道:“多謝這位仁兄提醒,這狀子嘛,用不用得著,以後再說吧,我還要回去抄寫《論語》呢!”
說完,他衝著鄭瑞琦和宋考望行了一禮,便即走了。
宋考望和鄭瑞琦同時看向楊澤,他們都知道楊澤是誰,所以可不會向那個學生一樣,還感謝一下,他們只感到楊澤的提醒,是充滿惡意的,幾乎就是要整死那個學生了!
鄭瑞琦心想:“幸虧我沒得罪這人,還賣了他人情,要不然小小年紀,還真是難以對付啊!”
宋考望則心想:“此子……唉,只能用豎子,不可理喻來形容了!”
鄭瑞琦把楊澤介紹給了宋考望,宋考望身為國子監祭酒,的確是屬於好老師,他雖然對楊澤剛才有意誤導那個學生,有點不喜歡,但他還是認為楊澤是可以改造的那種人,所以勉勵了幾句,便讓人給楊澤辦了手續,登記在案,算是成為了國子監的學生。
辦好了手續,也快到了中午,鄭瑞琦和宋考望一起去喝酒,卻沒有帶楊澤,人家是老朋友了,敘敘舊幹嘛要帶一個後輩,所以楊澤只能自己回了縣衙,他可沒心情真的在國子監裡聽課,對他來講那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楊澤剛回到縣衙,就見書吏站在門,見他回來,書吏連忙上前,小聲道:“縣尊,京兆尹馬大人來了,正在大堂裡等著您呢!”
其實,書吏也挺納悶的,縣尊大人怎麼人氣這麼高,來衙門裡找他的不是王爺,就是尚書令,要麼就是宮裡的大宦官,還有京兆尹,這些大人物要想見誰,都是派個人來說一聲,然後誰就得顛顛地去巴結,可自家的縣尊大人卻好了,都是這些大人物來見他!
哎呀,這個縣尊大人到底是誰的兒子啊,怎麼這麼有面子呢!
楊澤嗯了聲,心想:“這是那兩個高勾麗人的案子發了,馬維山坐不住了,跑來找自己了!好啊,他跑來就好,他一跑來,就證明我的計劃有成功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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