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見她情緒緩和下來,便道:“還望太夫人見諒,那藥是沒毒的,要是有毒的藥,草民也不敢給您喝啊,您喝了不怕,可草民還怕韓大將軍呢,他要是一發怒,草民這個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韓太夫人又驚又喜,道:“那,那你是騙我的了?”
楊澤笑道:“您是貴人,治病的方法自然與眾不同,草民只好小小地使用了一下偏方,騙騙您老人家了,你可別怪草民啊!”
頓了頓,他又給韓太夫人臺階下,道:“那大瓷壺裡的茶水味道古怪,都撒到您身上了,您可千萬千萬,不要怪草民啊!”
韓太夫人剛才之所以那麼激怒,就是因為尿了褲子,面子上掛不住了,現在楊澤給她臺階下,她正好就下了這個臺階,點頭道:“這茶水味道是有些古怪,但卻能治好我的病,我不怪你,當然不怪!”
她感覺楊澤這小夥子挺會說話辦事的,能為別人著想,稱得上是善解人意,頓時好感大增,也不再認為他是個混蛋醫生了!
楊澤道:“衣服溼了,穿著不舒服,也容易生病,還請太夫人先去換了衣服,再由草民為你詳細解說,這治病之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韓太夫人連連點頭,她正需要時間好好平穩一下心態,更重要的是把溼了的外裙和褲子換掉,溼漉漉的可是太不舒服了。
丫環們上前要扶韓太夫人,可她卻一擺手,非要自己走不可,要自己走回居住的院子,待經過月亮門時,她看到站在一旁的張氏,有點尷尬,雖然對治病之法不太瞭解,可也知道張氏激她是治病的一個環節,所以還衝張氏點了點頭,再沒為難。
張氏也忙向她行了個萬福,剛才韓老太太實在是太生猛了,都把她給嚇著了!
韓太夫人看了眼還在地上暈著的成寬道士,說道:“他怎麼躺地上了?快點兒讓他起來吧!堂堂一觀之主,這個姿勢躺著,成何體統,就算是暈著,也太不像話了。”說罷,跨過成寬道士,回自己院子了。
楊澤快步走了過來,問道:“娘,你沒事兒吧?”
張氏喘了幾口氣,忽然哈地笑了出來,小聲道:“沒事兒,挺好的,跑了這麼一場,反倒精神頭足了!兒啊,這回你可好了,這前程算是賺到手了,娘太高興了!”
楊澤也小聲笑道:“娘你沒事兒就好,別的咱們回家再說。讓我先把觀主救醒!”
他走到成寬道士的跟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對著成寬道士的人中穴使勁一按,成寬道士啊地一聲,便即醒轉。
醒過來的第一句,成寬道士便說道:“怎麼,怎麼衝貧道跑過來了?這事兒,跟,跟貧道沒關係啊!”
楊澤笑嘻嘻地看著他,道:“怎麼和你沒關係,和你的關係可大了!”
成寬道士剛才暈著,自是不知韓太夫人被治好了,他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急道:“冤枉啊,這事兒真的和貧道沒關係,可不要往貧道的身上推啊!”
他還以為楊澤沒治好韓太夫人的病,反倒把韓太夫人給弄魔障了,追著張氏不放,可張氏偏衝著他跑過來了,誰讓他當時站在月亮門這兒了,結果就把他給嚇暈了!醒過來以後,楊澤卻說韓太夫人魔障的事兒,和他有關係,他能不拼命辯解麼,這關係他可不敢要!
楊澤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就和你沒關係,可等會兒要是韓太夫人給了好處,你也就沒份了!真是奇哉怪也,有好處的事兒,你竟然不要,使勁兒往外推,你還真是出家人,品格高尚啊,做好事不求回報!”
成寬道士一愣,往院裡看去,看了一圈,卻發現韓太夫人不見了,他剛剛醒過來,剛才又受的刺激大了點兒,現在頭腦還有點迷糊,見院子裡沒了韓太夫人,心驚肉跳之下,竟然道:“韓,韓太夫人,死,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