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呆了一年多了,跟我處的也挺不錯,我就是那麼一想,並不是真心想要賣了她的。”
秦昭笑嘻嘻地說:“三姐姐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麼?”她說著環視四周,只見這臥房雖然不大,卻收拾得十分整齊,牆上用白紙糊了,乾淨的如同雪洞一般。屋裡的傢俱是半舊的,秦昭知道,這是許繼在舊貨市場上買來的,雖然半舊,但是擦得十分乾淨。架子床上的幔帳上繡了花,那花色一眼看去,便能認得出是蓉孃的手藝。屋裡的繡墩,門簾也都是繡著畫兒,櫃子上擺了個精緻的插瓶,插瓶很眼熟,應該是秦節當日送給蓉娘撐門面的古董瓶子,那瓶子裡頭錯落有致地插了幾朵花,秦昭認出這正是院子裡中的不知名的花草。整個屋子最顯眼的要數一個靠著牆放著的大書架,書架外頭裝了框架的門,門上也同樣繃著帶著繡花的布料。
若不是那架子的形狀實在特出,只怕秦昭也不會猜到那是個書架,她忍不住笑道:“三姐姐,你那個是書架吧?怎麼外頭還加了個門罩子?”
蓉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邊不比南方,灰大的很,不拿個東西罩著,書上面幾天便落了一層灰,總是擦來擦去的太毀書了,我就讓人做個罩子裝放上去。”
秦昭見那罩子上畫著的居然也是書,忍不住笑道:“這是三哥描的花樣子吧?書架的罩子繡書本,虧他想得出!”
蓉娘道:“可不是,他最促狹不過了!上次我要繡床帳子,讓他幫忙描繡樣,他給我描了一大堆枕頭被子出來……真是胡鬧死了!”
蓉娘嘴上說著許繼胡鬧,可臉上卻帶著笑,秦昭看她開心,自己也忍不住開心起來:這世間的姻緣果然是註定的!想當初,她心裡頭暗暗喜歡許繼,可許繼喜歡的卻是婉娘,顛來倒去一番折騰,自己那點念想落空,許繼也同樣沒遂了心意,可是現再看看,並非老天不遂他們的心,而是那壓根就不是他們的緣分吧?
秦昭捫心自問,換了自己,可否願意接受這樣的生活?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是被逼無奈讓她落到這個地步也就罷了,可讓她自己選擇的話,她恐怕是很難有勇氣從官宦府邸走出來,走進市井民居。可是看看蓉娘呢?她過去儘管沒有自己過的這般愜意,可過的何嘗不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可她嫁個許繼,便立刻讓自己進入到普通的舉人娘子的狀態裡,認真地打理生活,且能讓這種並不算富裕的日子變得雅緻而有情調。秦昭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上,她比不上蓉娘。
而反過來說,蓉娘能嫁個許繼,何嘗不是她的福氣?這世間男人有許多種,以時下的觀念,能與妻子舉案齊眉安生過日子的就算是好男人了,有幾個能像許繼這般,願意給妻子描畫樣?會願意放下讀書人的矜持,把業餘時間全都拿來賺家用?又負責,又有情趣,又不花心,這樣的男人,便是連瑜也沒法比啊!
秦昭搖搖頭,忍不住笑了,月老果然有眼力,這一對璧人,他配的可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以下親親的霸王票,摸摸噠摸摸噠摸摸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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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片涼了給俺寫了個長評,又是暖心評,嘿嘿嘿,再加更一章好了!
我愛你們每一隻^_^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秦昭從蓉孃的住處出來好一會兒;心情還是非常好的。她忽然想起貞娘;忍不住對琥珀道:“這是什麼破規矩啊;月子裡還不許我去看……”
琥珀笑道:“反正很快就出月子了,到時候姑娘再去看大姑娘嘛!”
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