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容嘆道:“這麼說,陛下是屬意陳國公家的那位小郎了?”
楊蒙看看賀秋容:“我以為你會說起吳王家的十二郎!”
賀秋容笑笑:“他才沒了母親,聽說哀毀過度,現在病的都起不來床了,這樣的身體,哪裡做得太子?再說我也不想聽阿昭叫我母妃……”
楊蒙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啊你,最後一句才是正經的吧?你倒是真把秦昭當妹妹了!”
賀秋容道:“我是把她當妹妹的,她未必喜歡皇宮是真的;可最關鍵的還是楊十二不合適,就像您說的,他兄弟姐妹太多,這樣的家世,說起來還不如楊豔雙呢!若不提家世的話,楊豔雙的脾氣也比他更好。兩邊都不是最好的,不用我說,陛下也不會選他吧?”
楊蒙搖搖頭:“楊十二脾氣沒有小雙的好,但卻比小雙穩重,功課也好的多。”
兩個人如同尋常夫妻一般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話,楊蒙便哄了賀秋容躺下繼續睡覺,他則在換上朝服,讓人抬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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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天,吳王之十二子楊豔輝於大朝會上喊冤,請求皇帝調查其母吳王妃江氏之死因。
楊蒙聽聞吳王妃死因蹊蹺,萬分震怒,著宗正寺卿楊蘭徹查此事,同年臘月初十,案情查明,吳王第十三女楊玉貞不孝,屢屢對其母吳王妃江氏頂撞,在江氏在花園內摔傷後沒有及時施救導致江氏身亡,將吳王氣至卒中。吳王世子楊豔光隱瞞不報,次子楊豔明因楊豔輝發現蛛絲馬跡,索性將其囚禁。
當然,這是明面上能調查出來的東西,時隔多日,楊蒙絕對不相信吳王世子會對人證物證沒有什麼處理。而在處理之後,還能這麼輕鬆地得到這樣的答案,顯然並不合理。但他並沒有興趣再查下去:真相什麼的,其實不需要查,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了,然而處理事情卻不能沒有證據,案子查到這個地步,已經可以結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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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年臘月初五,吳王第十二子楊豔輝在向昭帝稟明瞭其母亡故的種種疑點並請求皇帝徹查,並得到昭帝的允諾後,因高燒暈倒在大殿內。昭帝留楊豔輝住在宮中養病,並著御醫與楊豔輝診病。楊豔輝在宮中住了一旬,臘月十四日離宮。
臘月十五日,昭帝召豫王世子楊豔雙,楚王之子子楊豔方,陳國公之子楊豔德,馮國公之子楊豔慶與殿內飲宴,期間昭帝興起,讓幾個王孫公子表演些節目。楊豔方善武藝,提出要與殿前侍衛比試刀槍。演練期間,殿前侍衛可以謙讓,楊豔方則步步緊逼,失手將侍衛殺死。昭帝勃然大怒,召楚王進宮加以斥責,
臘月十七日,楊豔慶的嫡母馮國公夫人告庶子楊豔慶忤逆,楊豔慶失去了角逐太子之位的資格。
臘月二十日,昭帝召楊豔輝,楊豔雙,楊豔德三人入宮,於書房中挨個接見,沒有人知道他問了些什麼,因為史官並沒有被允許進去旁聽。唯一可知的就是,在這次對話中,楊豔雙主動放棄了太子之位的角逐,或者說,他從來沒有熱衷過,當然,身為豫王獨子的他本就不適合被過繼:這畢竟是十分看重香火傳承的年代。即便是皇帝,也沒有道理為了自己而斷了別人家的香火。
臘月二十一,昭帝下旨,召楊豔輝,楊豔德二人進宮小住。
而此時的楊豔朝,對他來說,有比入宮小住更讓他緊張的事情,那就是,該如何面對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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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有過許多夢想。
比如賺很多錢;做個黃金屋什麼的,比如日後有機會要踏遍大江南北;再比如,嗯,更遠大一點的;做點有意義的事兒;當個名垂青史的女人什麼的……這個念頭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也並不奇怪;秦昭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