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萩原研二的面前:“這件事交給你,先從這個人開始。”
手機螢幕是亮著的,萩原研二看了一眼,那上面的聯絡人只有兩個,一個標號【1】,另一個則標著名字。
“「松田陣平」——?!”
他們什麼時候交換的聯絡方式,今天下午嗎?
“……翼醬,我想你大概已經知道我和小陣平是朋友了,但他是個非常頑固的人,也沒什麼靈感細胞——”
萩原研二帶上無懈可擊的微笑,試圖打消片山翼的這個念頭,但少女搖搖頭打斷了他:
“不,不是要招他進來。他似乎有個男性朋友,名字讀音裡有「hi」和「ら」行的一個音,可能是「hira」、「hiri」、「hiru」、「hire」或者「hiro」,今天晚上和他在外面碰見了,我希望你能問出來他那個朋友的名字,或者你知道也行。”
片山翼的視線不帶任何感情地看過來:“你知道嗎?”
“……”
是hiro(景光)。
“總之那個人的優先順序在松田之上,”片山翼沒有過多在意萩原的沉默,將手機放進了他的手裡:“這件事對我很重要,請認真去做。”
那個人所擁有的準則是【心】。
通常來說,擁有這一性相的信徒能夠幫你消除場上的【邪名】。
松田陣平太過敏銳,只要他和【邪名】同時在場上,你做什麼事情都會束手束腳。
不知道過了多久,萩原研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一定要是那個人?”
他知道在自己聲稱不認識諸伏景光的情況下,這種反應一定會引起疑心,但他同樣也知道片山翼不會在意這點。
除了嫻於辭令,萩原研二還非常敏銳。
以前他在警校時的老師就不止一次地提過,說他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出眾的交際能力,卻只用於討女孩子歡心。
萩原剛開始對片山翼也使用了他以往的那些技巧,然後馬上就發現不起作用。片山翼給他的反應並非發自真心,更像是她認為「出於禮節應該這樣做」,然後作出的反饋。
反而是在有關那個秘密宗教的事上,片山翼流露出的態度更像是她本人的想法:理性、迫切、注重效率且不惜代價。
除了攀升,其他事情一概不重要。
她就像一臺被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一切行為都只為了最終的「飛昇」。連她所展現出的「禮節」、或者說社會化的一面,也只是這臺機器運轉時所需要的潤滑劑而已。
儘管這臺機器現在還在社會規範容許的範圍內「運轉著」,看上去無害。
但萩原的直覺告訴他,繼續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會露出冰冷的獠牙,為了最終目的而不擇手段。
……好像已經不擇手段了。
萩原記得是有盜竊屍體這個罪名的。
所以他更覺得自己得問清楚。
“因為他是【心】。”
果然,少女沒對他矛盾的表現做出任何反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