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明?白了,”抽菸的牛郎先是停頓一下,隨即瞭然道?:“現在頭牌的位置掛的不是秋。秋12月沒來上?班,今天?來坐了一會?兒就?有客人給他?點了五座軒尼詩香檳塔、軒尼詩香檳塔啊!”
他?說著說著就?罵罵咧咧了起來:“除了騙女人花錢什麼都不會?的混蛋,囂張個什麼勁、我遲早要?他?好看…!”
這家店的選單上?,軒尼詩好像是三百萬一瓶。這樣一看的確是天?價了。
不過?說什麼「除了騙女人花錢什麼都不會?的混蛋」,這家店裡不淨是這種人嗎?
安室透沒把心裡的想法在臉上?帶出來,他?挑既捧場又不會?落下話柄的話附和了幾句,掛好衣服後就?捲起袖子去拿相?框。
按照這個人的說法,這張照片上?的人才是伏特加要?找的那個頭牌。
那張大幅照片裡的男人沒有正對鏡頭,只露出一小半側顏。
但這張臉安室透、或者說降谷零,實在太熟悉了。
只靠這妝容修飾過?的半張臉,他?立刻就?能聯想到這個人正面的長相?。
不塗抹任何粉膏、沒有曖昧迷離的打光、也沒有亂七八糟的鮮花輕紗裝飾。而是僅僅穿著簡樸的警校制服,素顏半長髮,毫不躲避地?對著鏡頭露出清爽笑容的樣子。
還在警校時的萩原研二。
這幾天?降谷零頻繁地?夢見他?,以至於此刻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又做夢了。
“…、萩原(hagi wara)?”
“不是不是,怎麼連個名字都叫錯。”酒勁開始上?頭的男公關胡亂揮了揮手:“是「秋(aki)」不是「萩(hagi)」啊!你小子聽清沒有?”
休息室隔音做的不錯, 外面?的嘈雜聲傳不進來,但也讓這句借酒宣洩的話變得更加清晰響亮。
安室透猛然驚醒,迅速反應過來道歉:
“不好意思?前輩, 是我剛才聽錯了。”
他站得離門?口很近,說話時手悄悄背過去確認了門是鎖著?的, 剛才的話應該沒人聽見。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假如這?個人不是有意試探,酒醒後多半也會忘記這?段沒什麼營養的閒談。
“前輩,那我先走了?。”
在牢牢記住那個醉酒牛郎的長相後, 安室透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捲起襯衫袖子把相框抱出去了?。
店裡已經開始營業,更換照片的時候要小心避開客人。
幸虧有店裡的一個前臺來幫忙,安室透很快換好了?相片。
這?樣掛起來之後,在店裡特意營造的曖昧燈光下?, 「秋」的照片看上去更接近他記憶中的萩原研二了?。
但安室透清楚,這?只是大腦成像功能受到影響時、自動用記憶補足所造成的錯覺罷了?。
幾天前他也找過街道?監控錄影看,那個像萩原研二的人反偵察能力很強, 不光戴著?口罩,連正臉都沒拍到過幾次。
但無論是身材還是走路姿勢, 給他的感?覺都就是萩原研二。
安室透能感?覺到, 近來他感?性的部分過於活躍, 在一些事情上甚至影響了?他的判斷——就比如過早地對片山翼放下?了?警惕。
但人類的思?考過程本就不可能完全隔絕掉情感?。
「當?察覺到自己受影響時, 不要排斥, 接納它。將情緒連同它的來源一併納入思?考,或許會有助於保持冷靜。」
這?是那起讓hiro失去雙親的長野慘案告破後, hiro曾對他說過的話。
站在能看到相片的角落裡, 安室透平復自己的呼吸,試著?像幼馴染告訴他的那樣、連近日來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