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索取金錢?本身有這種能力的話,想弄到錢不是很容易嗎?
心裡思緒萬千,萩原研二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笑著搭話:“翼醬,現在有時間的話,和我聊聊教團的事吧,很多事情我還不太清楚呢。”
這句話終於喚回了對面少女的意識,她點頭:“好,你想聽什麼呢?”
“從頭仔細地再講一遍,可以嗎?”萩原研二笑笑:“其實你們走了之後,我看了你桌上那本《路權戰爭》,結果連原來有點理解的東西都搞混了。”
“好。”
片山翼信仰宗教的神話體系,和世界上現存的任何一個都不同。
她所信仰的宗教將至高神明稱呼為「司辰」。
「司辰」類似於職務名稱,每一位司辰都有自己的名字,就像《路權戰爭》中的「白日鑄爐」就是三十位司辰中的一位。
而大部分司辰居住在一個名叫「漫宿」的地方。「漫宿」沒有實體,超越常規邏輯和凡人的理解。
在漫宿中,存在的方位只有「上」和「下」。向上靠近輝光,向下則接近死亡。
信仰這個宗教的人最終目的就是蒐集到等級夠高的密傳、原料或者工具,舉行儀式,不斷地向上攀升。
向上攀升是無止境的,每位司辰可以擁有7位「具名者」,而每位「具名者」又能擁有7位「長生者」。
“我的導師在飛昇成功後就成為長生者,”片山翼說:“導師拋棄了人類的肉身,現在作為靈體生活在漫宿裡。”
萩原研二感覺像在聽神話故事。
如果是幾天前讓他聽這些,他絕對會認為這是騙人的邪教,所謂「拋棄肉身作為靈體生活在漫宿」,其實跟人們說的死後經過三途川去了冥界沒什麼兩樣,那個叫導師的人就是單純死了而已。
可現在他完全沒立場這麼說了,這個宗教完全有把人復活的本事。
那也就是說,「司辰」也好「漫宿」也好,全部都是存在的……
“我大概能理解一點了,”萩原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過仍有疑問:“但關於那本《路權戰爭》,我去查了一下,歷史上從來沒發生過那樣一場戰爭。”
“因為歷史是多重的。”
“……類似於「平行世界」嗎?”
萩原研二看到,片山翼眼睛裡流露出和他相同的困惑:
“抱歉,我不知道「平行世界」是什麼,無從判斷你的比喻正確與否。但,歷史是多重的。確切來說是共有七重歷史,其中兩重已經失落。”
“……所以,一共有五重歷史?”
為了不讓話落地上,萩原姑且是做了個小學加減法。他自己都覺得話接得不太有水平,少女卻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點頭。
“是的。有時候,一隻金鐘可能在維也納遭洗劫被盜的同時,也在羅馬的藏寶地裡安放著。每重歷史有相同也有不同,但未來只有一個。”
片山翼說:“就像將多根細線編織成一根麻繩,司辰們將多重歷史編織進一個未來,只有司辰們許可的事情會發生。”
“路權戰爭是發生在另外一重歷史中的事件,而白日鑄爐參與其中,所以你在這個世界找不到任何相關資訊——這樣可以解答你的困惑嗎?”
萩原研二:“……大概,能吧。”
“這就太好了,”少女欣慰地點點頭:“所以簡而言之,現在我們的目的就是不斷去找更高階的密傳、但那些寫了真東西的書籍幾乎都藏在不太好找的地方,單靠買是無法入手的。”
萩原研二預感到她要說什麼不妙的話:“所以我們要……?”
“所以我們要招到足夠的人手,才有可能在那些藏寶地裡活下來,”片山翼從口袋裡取出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