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問:“你是生氣了嗎?”
“……不?,”他緩慢地、一字一句地告訴你:“我只是很難過。”
難過啊……
你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很黯淡,在投影藍光的映照下,好像真的有潮水般的悲愴奔湧而出。
“我很抱歉……、”你說。
以前你就是這樣安慰萩原的。但這回你莫名其妙覺得還不?夠,不?知怎麼又?添了一句:“你……別難過、……?”
這三個字像是誰剖開?你喉嚨塞進去的,硬邦邦硌得難受。於是你彷彿吃到?魚刺一樣,剛察覺到?它們?的存在就迫不?及待吐了出來,生怕留在你體內太?久。
“……”
他那副溫柔可欺的神情?一瞬間完全凍結了。
“hiro、……”
降谷零喊他的名字,諸伏景光抿了抿嘴角,你看出他是想擠出和平時一樣的微笑來,但是沒成功。
他只發出撕裂般短促的一聲,分辨不?出是哭還是笑,然而他再開?口時的聲音的確是顫抖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那時候,我們?不?是已經約好了嗎?”
你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因為按照失蹤案發生的時間推算,正?好是你接受他們?提出各種各樣的議題、嘗試體驗不?同生活的時間段。連那些高檔糖果都是在此期間入手的。
你答應那些提議,一部分原因也是轉移視線,不?希望這些事情?被發現。
“我說謊了,不?好意思。”
這個你倒是能回答。
“……”他的眼睫顫動了幾下,再抬眼看你的時候眼眶有點發紅,但神情?平靜無波:“為什麼?”
“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和你們?成為朋友的。”你說:“或許你們?的提議都是對的,接受之後?我可以過上?世俗意義成功的生活、我可以變得更好……但我們?是誰並不?如我們?所做之事重要。”
你一直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計劃。
每次身體死?亡後?,重新復活時你是能夠選擇新身體的投放地點的。只是大部分時候需要你回到?原先?的地方繼續處理事情?,所以看上?去像是隻能在屍體旁邊復生一樣。
向降谷零提出合作?邀約的時候,你就已經計劃好了。
任何卡牌轉化成【囚徒】時你必須在場。
所以你事先?帶去了空行李箱。等到?探險結束、回到?旅館的晚上?就藉口休息。
然後?你殺掉了自己,將新身體的投放到?了米花町,和一名【刃】綁架了新的【僱工】,夥同那名【刃】一起將人綁到?了另一個地方。
在得到?一名【囚犯】後?,你用?了點藥物將那個【刃】也轉化為了【囚犯】。
之後?你再次自殺,回到?長野縣的旅館。清理好現場,將屍體處理後?放進行李箱再帶回來。
事實上?,你考慮過把自己的屍體直接丟在【庫茲涅佐夫公爵的捐贈】裡。
那天晚上?你在塌了天花板的樓裡四處亂晃,其實是在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拋屍。然而那些人探索的地方太?廣,即使將你的屍體混在【看守】的屍堆中也很容易被發現,最後?才不?得不?遺憾放棄這個想法。
你是想借助這個世界的不?同之處,嘗試能否用?這種方式消除自己的嫌疑。
不?過你也沒對新方法抱太?大希望,後?面抓住機會還是立刻對斯賓塞使用?了無形之術。
比起米花町那些五花八門的殺人詭計,你的手法很簡單,主要是在打?資訊差,最中心的秘密你沒對世界上?的任何一人講過。
然而,僅靠著你能讓信徒復生這一點、就能推斷出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