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出沒的頻率並不算低。為了避免松田陣平被認出來,你們?到附近公園長椅上去坐著等了。
天氣很好,日頭暖暖的。即使是冬天也不太冷。松田一到公園就找地方把臉上糊的病妝給洗掉了。
萩原研二畫的妝確實惟妙惟肖,但不管再精妙的技術,畢竟是在臉上生造一層皮出來,憋悶是在所難免的。
“真不知道hagi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麼?……”
松田在水池邊上洗臉的時候,你聽到他這麼?喃喃地說。
那些精巧密佈著老人斑和皺紋的膏粉狀物質在水流沖刷下慢慢軟化,最終變成?一灘汙水流進下水道里。
附近沒有其他人,你姑且認為他是在對?你說話,仔細回憶了一下:“拉丁語,希臘語,3/4的梵語書。所有性相的2級密傳。化妝是兩年前學?會的,在外面?長時間戴著口罩不方便,他就買東西自學?了化妝。”
你回想起他每次嘗試不同妝容後,會刻意在你面?前走來走去的樣子,忍不住歪頭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他做什麼?都很有天賦。”
“hagi會經?常出門??”松田陣平的語氣裡有一點驚訝,好像你是那種?變態監禁犯一樣。
你同樣對?他的態度感到困惑:“為什麼?不呢?”
除非需要他們?的時候,平時你對?信徒的要求就只?有兩條:忠誠和活著。
即使是你召喚出的行屍,大?部分時間也都是有自己個人生活的。只?有萩原稍微特殊一點,由於他在購入和調配物資上的才?能兼職管家外,其餘時間幹什麼?你也不太管。
就算你是教主,信徒不願意唸書你也沒辦法強迫他們?。
所以那天晚上在巷子裡的時候,你才?會對?諸伏景光說他們?沒有對?你的事業給予足夠重視。
你在物色接班人了。
更確切點說,是在物色日後能託舉你更加向上的、你的使徒。
雖然現在你還沒有足夠高階的【燈】相密傳,但那隻?是時間問題。
只?要假以時日,再多組織探險隊去幾次藏寶地探索,再過五六年,你就能夠像導師那樣飛昇至漫宿。
甚至於,自己單純的飛昇還比託舉導師要簡單不少。
但你太理?解【燈】相了,不敢將信任託付給你這種?無情之人。
所以你想,【啟】或許也可以?
【啟】是好奇與拆解的準則,與【燈】追求的輝光與絕對?理?性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許、……你是說也許,【啟】相的信徒同樣能作為你的使徒,將你在漫宿中託舉得更高呢?
於是這個冬日上午,在等待龍博士訊息的間隙裡,你站在日光明媚的公園中仔細地,認真地觀察松田陣平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想要從中讀出他內心活動的痕跡。
他的臉在陽光下顯得英俊極了,略顯小麥色的面板還帶有不可忽視的年輕光澤。他盯著你看了很久,忽然笑了一聲,說:
“你眼睛裡,什麼?也沒有。”
“……什麼?意思?”你誠懇地問。
“沒啊,”他挽起袖口,露出小臂上流暢的線條,微微朝你揮手示意站遠一點避免被濺上水滴:“只?是想不通你這樣的人,怎麼?會願意在那時候爬上摩天輪代人去死?的,之後還要特意把犯人引導給警察。我?還以為是因為……”
你沒跟他說龍博士現在已經?變得心狠手辣,犯人a先?生大?機率會命喪黃泉而不是進局子的事情。
你追問:“是因為什麼??”
松田說:“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
你聽不懂啊。
還想進一步追問的時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