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隱秘的手段,若非通曉此道之人,根本不會被發現,那麼……無聲無息地謀害他人,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這五行相剋陣布在我的臥房和院子裡,雍親王府有沒有我還未細查,背後之人……”徽音譏誚地勾起唇角,“只能徹底消失,這般能力又心懷這般心思,絕不能留!”
突來的殺氣,瞬間漲滿了整個暖閣,也就是帝王積威多年的康熙,能勉力剋制住了心神和舉止,換作旁人,怕是早就能有多遠就跑多遠了。
“這陣法有何作用!”
徽音轉頭,瞧見明黃服色的帝王深湛莫測的眸子、殺意內斂的表情,像是聽了笑話一樣反問:“五行相剋,又有四大凶獸之一作陣眼,不管這陣法布在哪裡,屋子也好、院子也好,一旦五行元素紊亂,地氣被兇獸所壓,你說會有何作用?”
慢慢死去?
康熙是真的被嚇到了,緊接著滿心、滿眼都燒出怒火來,到底是哪個心思如此歹毒,這等謀算若是得手了,日後豈不是成了大患?今日敢對親王側福晉動手,敢算計一介親王,明日是不是就敢伸手到宮裡?
徽音不易察覺地冷睨了眼陷入思考的某人,抬手毀了那個小型的五行相剋陣:“因陣法範圍小,所以威力倍增,結果如何,眼見為實。”
康熙低頭一看,眸光震顫了幾下,臉色有些發白。本來活生生的老鼠,此刻已然氣絕死透,未見血跡,未見傷口,悄無聲息地就沒了生機。
徽音看到的要多一些,那幾只老鼠的魂魄被困在了陣法中,即使陣法毀了,也無法離開。這個陣法……倒真是厲害了!她虛空拂袖,輕易解除了陣法對它們的禁制,早年布在乾清宮的淨化陣法自發啟動,不過三息,那幾個魂魄就散去了。
“說說你查到的東西。”康熙神色恢復如常,冷靜睿智地開始發問。既然事情已然被拆穿,目前首要的就是解決,而非糾纏無謂的因由。
“你是大清天子,有你查不出來的東西嗎?”徽音開口,忽地面上一寒,有些陰沉地注目旁邊人,“我說了這些東西經了內務府的手,至於這裡面究竟怎麼回事……與其聽了我的答案百般懷疑,不若你自己去弄個清楚!”
康熙心頭一突,猛地想起了一個人,頓時,眼底的怒火又竄了上來。
“這是最後一次,你記清楚了,這是最後一次。”徽音鄭重地警告道,“三十九年的蛋羹,四十一年的落水,四十三年的薰香……這十年來的每一樁每一件,小的我可以忽略不計,但就是如此,她身上的賬也不少,常言道‘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可她已經不只是‘再三再四’了!”
康熙咬牙暗恨,看來他猜的沒錯,能讓徽音找他來算賬的,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朕會給你一個交代!”此刻他只能表態,否則為了一個小小的包衣奴才面對徽音給的壓力,那會是讓他極度頭疼的麻煩,這太不值當了!
“給我交代?”徽音覺得可笑,“你要搞清楚,她動手的是你兒子的府上,你這個當爹的,還真是‘稱職’得很啊!”
康熙眉稍一挑,忍不住為這一刻的猜測而心喜:“你是在為老四叫屈?”如果這女子看重老四,那他是不是不用如現在這樣忌憚不安?女人……到底牽絆的太多,不是嗎?
“沒錯,我是在為他叫屈!”徽音坦然承認,也清楚面前人心裡的算計,不過卻不會因此就說謊,“養母不冷不熱地利用他,生母從不間斷地算計他,就連你這個當爹的……也從沒有在他受委屈的時候幫過一次,至少我還會為他叫屈,而你呢?你又做過些什麼?”
輕蔑、小看、不屑,這就是康熙所見的徽音看他的眼神,康熙眼眶微紅,眸子瞪得老大將要反駁,可一想到得知那個女人對老四的子嗣下狠手後,他所做的就是讓老四忍,這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