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箇中玄機,不過,司馬徽音不同。
她出身司馬世家,精研古玩陣法,熟通各家歷史,對於有一定年代的東西,都大有研究,是以才能注意到這塊玉佩,另外,更隱秘的一點是,她生來具有一種奇異的能力,如果非要問個究竟,只能說那是一種集合天地日月之氣的靈力,帶著些神秘和玄妙,除了她本人,說出去絕無人會信,可偏偏它就是存在的。
在司馬徽音偶然看到這塊玉後,為尋奧秘便乘飛機到了日本東京,與日本當局商談拍賣無果後,她竟是以司馬家數百年來的專長…盜墓的手法將玉佩給偷了出來,自回國那日起,她便自閉于山坡上的別墅裡,沒日沒夜地研究這個稀奇玩意。
可沒想到,多般無果下,當她將自身的靈力輸入陣法後……居然引發了現在的後果。
堂堂司馬家的唯一繼承人,淪落到如今的地步,說到底該怨誰呢?不過……這裡真的是康熙年間嗎?說不定這是老頭子的又一個陰謀,亦不無可能,畢竟司馬家別的東西沒有,錢幣之類的古物卻是隨隨便便就有一大堆的啊,利用這些東西設個局,將她丟到鳥不拉屎的地方,老頭子也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
司馬徽音知道,她必須尋找一些證據,否則讓她貿然判斷處境,還真是難以說服自己。於是,她抬頭看了看天,藉由天色、太陽的位置判斷了一下方向,往樹木看起來稀疏的地方走去,腦海裡不斷地思量著玉佩的事,神經卻已提高到頂級的戒備狀態,若真是陌生的環境倒還不可怕,可怕的是,萬一真的是老頭子設計的局,那可就需要千萬倍的小心謹慎了。
老頭子……和每一代的司馬家人一樣,完全是狠辣到了骨子裡的啊!
還真是荒郊野嶺,走了大半天也沒見半個人,不過對這些,她完全不看在眼裡,畢竟再沒人煙也好過亞馬遜叢林,不會突然竄出來蛇蟲鼠蟻,只是為了防範於未然,她不能浪費體力到加快走路速度上,那太危險了。於是,可憐的某人只能一邊小心翼翼地警戒四周,一邊努力往前走,天可見憐的,直到日暮時分,她才看到幾戶人家,傍晚的炊煙裊裊升起,遠遠地似乎就能聞到一股飯香味。
遇到這樣柳暗花明的情景,司馬徽音也未放鬆警惕,悄然靠近後尋機拿出一套衣服,縱然是粗布的,也好過她那身髒了的,雖然是偷的,可她也放了些銀錢作為補償,如此便無甚大礙了。古代的衣物,她自是熟悉的,輕鬆套好後繞到最後一戶人家,她才上前叩門。
簡單編了個遭遇,只求留宿一晚,淳樸的農家見她一個女子,想是心生憐惜,拿出了為數不多的口糧,待她如上賓一般。這些好意,司馬徽音道謝後也不客氣,用了一半後便自去睡了。但如今境況,她又如何睡得著?整夜裡她的右手就沒離開過頸間的吊墜,只為了遇到突發情況能夠最快地做出應對。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完全清醒的司馬徽音就告辭了,她問了才知道,原來這裡是直隸地界,東邊就是京師,離得倒是極近,除此之外就都是些較遠的城鎮了,順理成章的,她決定去京師,以便尋找更加有說服力的證據,如果真是康熙年間……那時她又該如何是好呢?
走了沒多久,一個趕著驢車的大叔路過,笑呵呵地吆喝幾聲,猶豫半晌問:“姑娘可是要上京城?”
“是。”徽音回頭有禮對答。
“那正好,看你孤身一人,年紀又小,為防萬一,還是讓我帶你一程吧!”大叔越發笑得和善。
思忖一會兒,徽音點了點頭,如果真是心懷叵測之人,她也還能對付,倒是無妨。
一路上大叔說著些家長裡短,雖然詢問過她的家世背景什麼的,但見她毫無回答的意思,也就不自討沒趣了,倒是附近的人土風情,侃侃而談不已,徽音從中瞭解的東西倒還真是不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