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笑意,寧默的眸子微抬,看小丑一樣看了柳娘一眼,“柳娘,你當我沒查問過嗎?風花雪月樓有沒有後臺,認識的權貴有多少,有幾個是願意出手幫扶的,官職、品級多高,家世如何,只怕我比你這個主事人還要清楚些呢!”
此時此刻,柳娘再沒自覺,就真的白在京城混了這麼久了。她面上一白,心中頓時生出千萬般念頭,卻都雜亂不堪,無法理出一條線來。她深深知道,看今天這情形,這筆生意是談也得談,不談也得談,人家可是早就把風花雪月樓當獵物了,逃不掉的,怎麼都逃不掉的啊!
眼見這位精明的婦人認清形勢了,徽音略微一喜,她知道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如此的話服個軟、給個低姿態亦沒什麼大不了的:“柳媽媽,您多年來打理這裡裡外外,當是了不得的,小女知道即使沒有外人相幫,您也會讓風花雪月樓扭轉頹勢,只是時間遲早而已。”略微一停,恭維的話就不再說了,“小女此來實在是欣賞柳媽媽的魄力,若是生意談成了,不過是小女藉著柳媽媽的力得了幾個銀錢,說實話,經營上的事小女可是一竅不通,倒是有些新奇主意還算有些意思。”這番蜜糖喂下來,柳娘臉色好了很多,幾多思忖總算安坐在桌邊,勉強帶了些談談看的樣子。見縫插針,徽音當然不會放過,又說了好些奉承話,讓談生意的氣氛和緩了許多。
“柳媽媽,小女的點子只是一時興起,如有不足之處還望柳媽媽見諒!”前所未有的伏低做小,讓徽音從開始的強勢一番漸漸轉變角色,成為了一個期望得到指導的後輩,這大大地愉悅了柳娘,使她心裡頓感無比熨貼,也讓接下來的交談變得極為順利。
徽音針對京城青樓的目前狀況,分析了一下市場需求,當然在清朝是沒人能聽懂這種專業術語的,但是能明白意思可不就成了嗎?鑑於這些基礎,以及其他幾家青樓的優勢和風花雪月樓所現有的資本,某個自稱“小女”的後輩,在柳娘面前畫出了一條屬於風花雪月樓的道路,以期能在眾家青樓中脫穎而出,達到起死回生的目的。
柳娘原本並看不起這個小丫頭,但這一番分析和定位下來,卻不得不欽佩起來,她是個生意人,更是個嗅覺靈敏的生意人,多年在京城的這一畝三分地經營,這裡的狀況她心中是清楚的,可這樣清楚明白地一一說出來,絕對鮮少有人能做到,特別是說得一針見血的,就更難了。
不給什麼感嘆的機會,徽音抓緊時間簡單說了一些對風花雪月樓的修改計劃,主要是將青樓中所能提供給客人的各種享受分門別類,又提了幾個能引人注意的法子,算是給出了談生意的基本誠意。當然,她也明白,一時之間全部說出來的話,難保柳娘不會踢開她單幹,為了保險起見,以上所說的全部都很籠統,等於是給柳娘畫了一個很誘人的大餅,偏偏又沒給她做成此餅的具體方法,除非有她在,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柳媽媽,今日晚了,明晚小女還會再來,您也可以好好考慮一番,若是覺得沒有問題,我們便能合作了,屆時小女將全力為您打造一個別樣風情的風花雪月樓。”徽音鎮重地這樣對柳娘說道。
“姑娘放心,明晚我們再細細商討一番。”柳娘眼底精光閃過,風韻猶存的臉上笑顏如花,讓人一時之間倒摸不出深淺了。
對於柳娘心裡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