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不是十項全能,刺繡、製陶、木工、醫術……”徽音搖頭,認真地細數她不會的東西,心裡思量著要不要一樣樣開始學,其實學習的過程她還是挺享受的。
“打住打住,你就別算了,要是都被你學會了,還讓不讓人活了?”莫璃頓感崩潰,這人時不時爆發的較真病,挺讓人受不了的。
她們都是精英教育的產物,用餐一向優雅美觀,是以動筷後就不再說話了。直到飯後徽音榨果汁、莫璃洗碗了才繼續交談。
“康熙拿你當保鏢,我看沒那麼簡單。”水聲嘩啦嘩啦,莫璃面露深思,對榨汁機邊的人說道。
徽音取了玻璃杯,毫不在意地接話:“應該是試探吧,自我進宮以來,老子、兒子輪番上陣,就沒消停過。秋圍自然也有這層用意,至於保鏢,都是附帶的,康熙是在榨取我的價值呢!”
“康熙連番試探你這我信,那些皇子們就不見得了,我猜是你的爛桃花才對。”
“你都說是爛桃花了,誰管那些,況且……生在皇家,有心思少的嗎?就是看著最實誠的胤誐,肚子裡彎彎腸子都跟九曲長河似的,他們還不值得我花費時間。”徽音嗤笑,唇邊的弧度竟是諷刺。
“秋圍時你多加小心,別引得康熙動了殺意。”莫璃囑咐,決定在木蘭圍場那裡多多注意徽音的情況。
“想殺我?康熙做不到。”這話說得斬釘截鐵,顯然是對此極有自信。
放好碗筷,拿起鮮榨的果汁,莫璃先往樓梯走:“得了,咱接著給你賣命吧!”
“有怨言的話找康熙,這些書可是他談判從日本要來的。”徽音端了另一杯蜜桃汁,推卸責任道。
“我說你也挺能耐的,居然建議‘摳門九’去談判,對了,我一直沒問過你,到底刮來了多少銀子啊?”
“聽康熙說有三千萬兩,雜七雜八的東西倒是不少,可惜都沒什麼價值。”徽音稍顯不滿,補充一句,“就這樣康熙都樂壞了,胤禟知道結果後連著十來天散發低氣壓,我看他以後可能要死盯著日本了。”
“的確少了,連《辛丑條約》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照康熙那樣,撈回來太難了。”莫璃點頭稱是,表達了對康熙不看好的情緒。
“莫璃,你也有憤青傾向。”徽音陳述道。
“不,我不是憤青。”正要進書房的女子頓住,轉頭嚴肅地說,“我是莫家人,莫家是軍區出身。”
好吧,做軍人的,對抗日戰爭都有著深刻怨念。
兩人繼續分頭譯書,比之最初,她們的相處模式已然十分輕鬆自在了,而徽音,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認可了莫璃這個似友似親的人的存在。她能和莫璃開玩笑,她能為莫璃做飯吃,她能與莫璃交手訓練其身手,誰又能說她還不信任莫璃呢?只不過人心難測,而她也是謹慎慣了的,許多事能說的時候,她自然會說。
……
木蘭秋圍的扈從名單確定後,徽音的翻譯工作也結束了。青燕及時向她的主子反應了這個情況,於是著手安排出巡種種事宜的康熙,在將要出行前的某一天來到了寧壽宮,給太后請安後散著步找徽音說話了。
打從四月份開始,康熙總要時不時見見徽音,或召見,或在寧壽宮請安的時候順便一見,好幾次兩人都是在某個亭子或者石桌那裡敘話,直到六月裡下了盤棋後,他們最常做的事變成了下棋。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