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乾孃賜教。”童噯神色恭敬。
“呵。”童荌輕笑著,“什麼賜不賜教的,很簡單的一個道理,能讓符令君鬆口,搬到紅雨軒去住的人,人品能差到哪去,是我們威逼或者利誘就能說真話的人嗎?”
“本就沒指望能從那三水嘴裡聽到些什麼,要讓他們自己亂,方才能露出馬腳。”
“這樣啊,乾孃聖明。”
童噯做恍然大悟狀。
“行了。”童荌擺著手一臉的嫌棄,“別告訴我你沒想到,你真該向三水學學她的真誠了。”
童荌加重了‘真誠’二字。
“剛見面時戰戰兢兢,等摸清楚我脾氣後,真誠的讓我有時候都以為真是喊她來陪我這個老人家解悶的了。”
“乾孃?”
“把我安排好的事都佈置下去。”童荌打斷了童噯的話,“然後回你的西苑去,你在這吵的我心煩。”
帶著對三水一肚子的怨氣,童噯離開了落花所。
此刻水淼淼還不知道她又被一個人記恨上了。
她回了紅雨軒,沾染了一身落花所裡焚的不知名的香的味道,回了紅雨軒。
符令君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在水淼淼洗手燒火,正準備做晚飯的時候,出聲道:“三水今日就算了,午膳我吃多了點,不餓,你去休息或者去練習一下昨日學的畫符技巧,你做起來還是有點生疏。”
“哦。”
水淼淼放下鍋蓋,她今日確實累了,神經在落花所繃了一下午,早無心力注意符令君的異常了。
乖乖的回到廂房,水淼淼爬上床,鑽到被子裡,放空起來。
以往,水淼淼只要回了廂房關上門,雋器師就出來溜達了。
今日,等了半晌。
雋器師才猶猶豫豫的顯出身形。
符令君看著雋器師欲言又止的神情說道:“是燃骨香,你沒有聞錯。”
這一句話,猶如點了雋器師暴躁的神經。
“童荌的燃骨香!三水去找童荌了!”
“別那麼激動,也有可能只是路上遇見了染上了。”
“開什麼玩笑!這麼濃!沒有一兩個時辰怎麼染的上!在紅雨軒外我都能聞見這個味!”
“冷靜點。”
“我怎麼可能冷靜!童荌!是童荌!”
雋器師抱著頭在屋內來回的走著。
搖著頭,符令君扔下手中書,擋住雋器師的路。
“冷靜。”符令君拉住雋器師的手,抬著頭,靜靜的看著他。
“哥~”
往日堅毅的雋器師在符令君的注視下,瞬間瓦解了,他坐到地上,緊緊抱著符令君的腿。
他怕啊~他為什麼不能怕,獨自被合歡宗的人追趕時,他也經歷過非人的折磨。
“別怕,沒事的。”
揉著雋器師的頭,符令君輕聲道:“有哥在,不會讓你出事的,她合歡宗的人要是敢做什麼,拼了我這條命也會滅了合歡宗!。”
“哥~”雋器師的聲音發著顫。
“乖,童荌能發現什麼呢?三水又能發現什麼呢?別自己嚇自己。”
符令君安撫著雋器師,眼神卻時不時望向廂房。
她身上為什麼會沾上燃骨香的味道?她真的什麼都沒發現嗎?她能相信嗎?
一連傳的問題,符令君不知該如何處置,現在要是突然把三水趕出紅雨軒,到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這幾天水淼淼又被童荌喊到落花所喝了幾次茶。
水淼淼也終於發現了紅雨軒的異常氛圍。
自己能怎麼辦,自己總不能去找符令君說,我知道一切,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