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醒就有用了!”雋器師提高聲量道。
“現在熔了它就有用了!”水淼淼亦不服輸提高嗓音吼了回去,“它已經選擇我了,用它的靈魂它的執念,一些事就會發生,留著它,說不定緊要關頭還能救命破局,最起碼它不會說話,在怎麼也只能當個旁觀者,比那些會掀桌罵孃的好太多了,而且結局不是由它來定的。”
“呵,呵呵。”雋器師虛假的笑著但也沒有在繼續駁斥,水淼淼鏗鏘有力的聲音讓他想選擇支援她。
水淼淼有主見話都在理,甚至可能比他還見識過更多。
這套理論雋器師都還在摸索,水淼淼卻接受的無比快甚至比他都還要篤定,一定有會說話的器,該死!好想研究。
水淼淼真的只是理論差了點,但實踐經驗早遠超眾人。
“不吵了,我都有點想吐了。”雋器師給了梯子,放下捂著額頭的手看向縮成一團的水淼淼,這就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典型。
雋器師不客氣的嘲笑著,伸出手抬起了水淼淼的頭,隨後將她抱頭的雙手扒開,在她睜開淚朦朧的雙眼之前,雋器師手背貼上了水淼淼紅腫的額頭,用靈力緩解著疼痛,戲謔道,“本來就不聰明別再給自己撞成痴呆了。”
水淼淼愣了愣,察覺疼痛緩緩散去,揉著眼睛吸著鼻子說道,“謝,謝謝。”
“呵,叫你拿頭當武器。”雋器師的聲音不自覺軟了許多,“懷歸日你就先留著,在魔域沒有武器也不行,我短時間也鍛鍊不出來適合你的,那你這耳釘,可以摘掉嗎?”
他一早就看這耳釘不順眼了,妖異的不配那澄澈的雙眸還容易生覬覦,只是張不開口,現下鬧成這樣也都無所謂了。
雋器師說幹就幹,伸手就去抓,水淼淼反應激烈的開啟他的手,緊張的高喝道,“不行!”
雋器師微微一愣,揚起一邊的眉毛,心生逆反,隨即便跟水淼淼撕扒了起來,被挾住雙手,掙扎無果的水淼淼毫不客氣的張開大嘴朝雋器師的手咬去。
“你屬狗的啊!”雋器師立即撒手,看著手上整齊的兩排微微滲血的牙印,不敢相信的嚷道,“一個耳釘而已你下死嘴啊!”
“誰叫你要毀我妝造的!”
“妝造?”
眼看雋器師眼中就要燃起怒火,水淼淼率先舉起雙手休戰道,“主要是我摘不下來。”
沒等雋器師發問,水淼淼繼續說道,“而且我想帶著它,它可以讓我心靜,防止我,不願意將就。”
雋器師死盯著格外認真的水淼淼,反覆做著深呼吸,隨後伸出手。
水淼淼這次沒有攔,等雋器師確認摘不下來也就死心了,但她會痛啊。
水淼淼閉上眼,迎接的是被帶上的兜帽,雋器師輕撥了撥水淼淼額間的短碎髮,整理著兜帽,力求遮擋的面積為最大。
水淼淼睜開一隻眼試探的瞄向雋器師,被雋器師捕捉到微微一笑,“怎麼很失望?想讓我問什麼啊?”
“沒。”水淼淼搖著頭接過雋器師的動作,自己整理著兜帽下的頭髮。
“我是煉器的,能修能毀,等你什麼時候想摘了,來找我,收費的。”
水淼淼輕笑著,點了點頭。
“行了,起來,該走了,快。”
話未落,水淼淼就被雋器師抓著胳膊掫起身,站不穩的喊道,“哎哎哎,剛我急你不應,現在你又急什麼?”
雋器師沒有理會只是放下面具,同時問道,“船上還有你要的東西嗎?”
水淼淼搖著頭,“沒有。”
“行。”雋器師一直抓著水淼淼的胳膊,她被拽著一同向船欄走去,毫無徵兆的跳了下去。
“你竟沒尖叫?”落地後,雋器師好整以暇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