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九重仇抓上水淼淼的手阻止她在做任何動作,餘光難掩擔憂的瞄著萱兒,問道,“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
水淼淼轉頭看向九重仇毫無感情的勾了勾嘴角,萱兒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倒退著徑直朝身後的樹用盡全身力氣躍起用背撞去,樹轟然倒地,萱兒也似斷了線的木偶無力的滑坐在地。
從來就不需要用手來操作,只需動心念,因這是第一次,算不上不習慣加了點手上動作罷了。
曾經的水淼淼,還在心裡信誓旦旦的宣稱絕對用不到這幾乎奴隸她人的契約,你們卻一次次挑戰她充滿好意的底線,逼她做她最討厭的事。
“放開我。”水淼淼說道,九重仇卻是抓的更緊了些。
水淼淼皺起眉,九重仇抓的是她那未痊癒的手腕,真就一點沒發現手腕處緩緩滲出的血?
水淼淼盯著九重仇,忽而喊道,“你也給我站住,別讓我重複!”
水淼淼一身吼,剛奔跑起來的黑袍男子就來了個緊急剎車,身子不住往前栽去,也絕不在動一步來挑戰,說站住就站住不管水淼淼看沒看他。
“放開我。”水淼淼在此重複。
“我們得聊聊。”九重仇知道水淼淼很生氣,可事非如她心中所想的一樣,他需要解釋,所以不敢放開手,怕一放水淼淼就消失了。
萱兒不知何時偷偷摸摸的重新握上了大鍘刀,一鼓作氣的站起舉刀就衝向穆蒼。
“發生了什麼!”一聲突兀的震喝,闖入了詭異但暫時和諧的黑夜,萱兒心中一驚摔倒在地,大鍘刀也脫手飛出。
宮格悄無聲息的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的身後,手中執著的劍在樹影層層透露出的月光下閃爍著寒意的光澤。
屏氣凝神是在場四人同時的想法,保持不動宮格可能就會看不見嗎?
宮格的目光首先自然被那甩出去的大鍘刀吸引緊鎖眉頭,隨後視線落在了水淼淼被九重仇緊抓的手上就忘了一切,劍已揚起怒喝道,“賊人,手給我放開!”
水淼淼伸手忙阻攔道,“等一下,都是朋友。”
“朋友?”宮格疑惑,藉著月光水淼淼看見宮格臉上的紅暈,眼神迷離似真在思考水淼淼這個簡陋的藉口,莫不是他其實是醉著的?那宮格是怎麼找過來的?還有藍季軒人呢?
宮格自己的大腦也是困惑的,他應該是在喝酒的,怎麼就突然出現在了森林裡,好像有一段時間他眼前突然全黑了,只有一個光亮在指引自己。
他追出,然後光點熄滅,在睜眼就是寂靜的森林了,剛被黑暗壓制下的醉意逐漸上頭,聽寂靜之中有爭執聲格外明顯。
“朋友,都是誰?”宮格劍指過眾人,“吾乃仙盟宮格,你們都是淼淼的誰都報上名來。”
水淼淼看向萱兒,萱兒看向九重仇,九重仇看著水淼淼,水淼淼又掃過背對眾人似木頭的黑袍男子,最後看回了宮格,傻笑著。
貌似大家誰都不打算說話,有兩個怕是心虛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有一個就是木頭成精沒有嘴的,那就只能由水淼淼來介紹了,好在宮格也不是很清醒的模樣。
抬起被九重仇一直抓著的手,水淼淼一聲似笑非笑的嘆息後說道,“這位一直抓著我傷處不放手的是我未婚夫——九重仇。”
宮格身形往後栽了一下,劍掉落在地,什麼玩意?未婚夫!
“什麼?我不知道。”九重仇聽聞立刻鬆開了手,愧疚的後退,發現自己衣袖口上沾染的點點血跡,痛苦懊悔的又雙手捧上水淼淼受傷的手腕,“真對不起,讓我看看。”
“一邊去!”水淼淼揮手,現在關心有點晚了,九重仇神情一怔,終於聽了一次話,收回手,落寞的往旁挪了半步。
看起來水淼淼與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