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人多年前根本不知符令君與雋器師是雙生子,怕是也少有相逢,只是現在多了點在一塊的時間。
好像也不奇怪,進了神魔界,除非是大世家,少有能在重逢的家人。
水淼淼心亂的收回視線,在看下去,自己眼眶都要溼潤了。
家人。
反正這輩子,是不可能了呢~
水淼淼吸了下鼻子,很輕很小。
跪在墳墓前的雋器師微側了一下頭,擦拭著墓碑,和緩的問道,“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水淼淼搖搖頭被轉移了注意力,她眯起眼略過光輝看了眼前方,那被擦拭的已經油光水滑的墓碑上未刻一字。
剛要皺眉,就聽雋器師一聲輕嘆,嘆聲如一陣風,掃開了一樁往事,“不知道的好啊,才能聽故事。”
雋器師在墳前肅穆的三叩首,隨後取出了一把把看起來就嶄新無比的武器,插進地裡。
下一秒釋放的紅藍交織的火焰便吞噬上那些武器,煉化成一滴滴鐵水,溶入地裡。
“礦石,打鐵,師父也就這兩愛好了,我這手藝,因這幾年的東躲xz也沒什麼長進,不知師父會不會嫌棄啊。”雋器師自言自語著,盯著火焰,隨後講起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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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也不知道,當時只覺得是位打鐵很厲害但腦袋不靈光的臭老頭,而當時我是坎井之蛙自認天下無敵,被這老頭幾句話一激就稀裡糊塗的定下了個賭約,但輸的倒不稀裡糊塗,那般手藝也不知我今生可否企及,反正我有了師父,可我仍不知師父的名諱,但不知名諱也不妨礙他的悉心教導……”
“終於有一天,我打造出一件絕世無雙無可比擬的神器,雖然模樣是鏈戒,凡人難懂,但我知道,那可能或許是我這一輩子最好的作品了,其實那靈感我一直都有,只是沒有那技術多虧有師父的教導,於是我捧著就去給師父炫耀,請它命名。”
話到此處,音突然消失。
只有烈火烹著鐵器滋滋啦啦的聲音。
在沉默中水淼淼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因著是前來祭拜先人的,她將飾品都摘了去,除了耳釘實在沒有辦法以外。
“說起來,跟你手上那個手鍊很像的,所以我們是真的有緣,差一點就要以為你偷了去,但你收起來定是個飾品。”雋器師突然插入題外話,大概是想將氛圍調節的輕鬆點,但那揚不起的溼冷聲音說什麼都是低落的。
雋器師自信他打造的東西若被給了出去就該寸不離身,何況是防身之物,以水淼淼的警惕,不可能就真的撒著手跟自己往這深山老林走。
因為腰間繫著懷歸日,所以水淼淼就收起了水盈隱,何況以她現在的靈力,水盈隱使用起來並不方便。
好像是一個誤會?可又沒什麼好解釋的這又不重要。
重要的是雋器師此刻需要個傾聽者,引領者,將這個故事說下去。
這故事,雋器師還從未跟任何人講過,為什麼講給水淼淼聽?
因為水淼淼夠傻,夠天真。
講給旁人聽,到這在繼續下去,基本都能猜出他的師父是誰了,下意識的審視是誰都不可避免的。
而雋器師只想講個故事而已。
不過現在的他正在遲疑,她真的不知道嗎?她真的想聽下去嗎?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