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嚴肅不下去,反而還有點心慌,“逗你玩呢,你可別真哭啊。”
水淼淼吸了下鼻子,低著頭,掃視著這就比廢墟多了四面牆的院子,“我沒有哭,要哭也該是你哭,師父的故居那該承載了多少回憶,多麼重要……”
“能有什麼回憶,唉,他也沒讓我留,單純吃飽了撐的錢多沒地方使,才會找人看著的。”滿不在乎的雋器師,只是無意一聲嘆還是充滿了蕭瑟。
水淼淼更加自責了,若真的不重要,剛在門外,那一瞬快要不符人設的怒意又是從何而來。
水淼淼傷心自責的都快縮成一個團栽進輪椅裡了。
雋器師觀之,忽覺自己成了局外人。
生氣肯定生氣,但傷心嗎?
沒什麼感覺。
師父是個不消停的人,房產在礦產豐富之地遍佈。
師父死在這裡,這平平無奇之地,這附近的礦產種類雜亂且都不怎出名,最近還聽說,大多礦山已經接近空了,難再有產出。
而雋器師也只是在他死前幾天才知道這處房產的。
收到傳喚馬不停蹄的趕來,也只是聽到了師父彌留之際已經半昏迷的遺言,沒有關於他的叮囑,全是師父關於他人的懺悔不甘。
,!
畢竟是磕過頭的師父而自己又算是師父的關門弟子,接受那些遺願也合情合理。
但為何保留著院子?
雋器師當時給自己的理由是,師父是過世在此地的,可他打造的好東西一個都不見,難保是藏在了附近,日後有空慢慢來找。
但一個普通的小院子,一眼就能掃空,又有什麼找不到的。
雋器師知道這院子一直在被出租,他哪日來祭奠,他們就會將院子騰出來,收拾好。
雋器師裝作不知,但親眼看見還是叫人憤怒不已,這下是真的師父一點點的痕跡都沒有了,沒法在騙自己了。
“好了好了。”雋器師走上前,將自責落寞的水淼淼扶到輪椅上落座,輕撫著她的背,言語寬慰著。
很奇怪嗎?
兩人身份似乎顛倒了。
可雋器師不覺奇怪,他哭不出來,他的情感早就全部傾瀉在家人和打鐵上了,拜師本就是個意外中的意外,更別說師父還是個有點跳脫瘋癲的小老頭了。
但還是有點說不出的難受。
就當水淼淼是替自己傷心了,她情感充沛共情敏感格外的重感情,像是美滿家庭裡疼愛出來的卻又像是極度缺愛的。
矛盾的惹人生憐,好一陣安撫,水淼淼才悠悠的從低迷的情緒抽離。
還別說,這一頓忙活的還真散去不少心中鬱氣,雋器師在看這一堆廢墟就沒那麼礙眼生氣了,也是一種解脫吧,他不用在守著這院子了,只是師父遺願,還是很棘手啊。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