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局勢瞬息萬變。
那邊,符令君在不久前剛剛鎖定了位置。
獸皇宗?
好生奇怪的位置。
告知與水淼淼後,被喊醒的水淼淼片刻不停歇的就要啟程。
但路途遙遠,水淼淼看起來氣色不好,不適宜長途跋涉。
在看到水淼淼拿出獸皇宗宗牌後,符令君即刻有了個想法,藉助刻在庹炎君身上的符篆和獸皇宗宗牌,將水淼淼直接傳送到了定位點。
總算是平了帳。
符令君心想著,然後小紙人晃晃悠悠的走來,將錄下的從天際傳來的聲音,播放出來。
符令君大驚,他剛才都將水淼淼傳到什麼危險地帶去了!
······
是一望無際的黑,水淼淼感覺自己的恐慌又要發作了,頭上冰藍蝶撲扇著翅膀也亮不起一點光。
光在這裡彷彿是不容於世的東西。
有光似浪花從右手上的水盈隱裡湧出。
水淼淼想忽略但做不到。
從水盈隱裡掏出錦盒開啟,鮫人淚裡似有大海在掀著波濤,驅散著水淼淼的恐慌。
上面的裂痕又多了幾條,水淼淼神色黯淡的看著。
她知道,自己有好幾次生命垂危,差點把自己玩脫的的時候,是什麼救了自己,也就是因為知道,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
一直置之不理,避免去想水盈隱裡放了什麼。
水淼淼知道沒有它,自己的身體大抵是支撐不住連砸八家詅符雙沝樓的,但看著那逐漸增多的裂縫,心還是揪的疼。
迫切的,水淼淼迫切的要結束著一切,她只想保下這顆鮫人淚,
遠方有藍色光澤與手掌中的鮫人淚相互輝映,指引著前進的方向。
水淼淼丟掉傷感,大步向前走去。
不知道踩上了什麼,四周陡然亮了起來,地上的法陣亮的耀眼,似舞臺依次亮起的燈光,最終光聚集在舞臺中央的主角之上。
而水淼淼愣在‘舞臺’邊緣。
作為‘主角’的庹炎君,被壓於陣法中被鐵鏈鎖著四肢,身上佈滿了黑色的符號,被掏空的心口,塞著一個暗紅的心臟,上面鑲嵌著二十七顆鮫人淚。
“你來了?那是不是說明我快徹底消散了?”
庹炎君抬起頭看著遠處的人影,死前的幻覺還挺生動的,他意識已經混亂不堪,大量的記憶湧入。
明明都是陌生的,卻又那麼真實,無法擺脫,這都是自己做過的事嗎?
魔,魔王,他這一生的榮耀源於屠魔,可最後最應該殺的竟然是自己。
記憶層層疊加,他已經忘記了許多事,只還記得一個人,這麼久了才願意來看自己,大概這點記憶也是要保留不住了。
“給爺笑一個。”
水淼淼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才揚起的嘴角。
“醜死了。”庹炎君低下頭,“你終不是真正的,她才不會這麼聽話,現在她就應該嘲笑,嘲笑自己的狼狽。”
庹炎君就是這麼看自己的嗎?
水淼淼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嚥下嗚咽的聲音。
“也不對,她不會嘲笑,她最是心軟,只是嘴上強硬,如她所說,我的一次次出現都帶給她災難,但她每次依舊默許了我的出現,包容著,她現在應該哭,但又不想哭出聲,還要給自己留面子,接著會故作輕鬆的問,怎麼弄成這樣的,需不需要幫助······”
庹炎君說著了水淼淼醞釀許久的話,水淼淼搖著頭,仍由眼淚滑落,“你能不能,不要在搶我臺詞了。”
還在自言自語的庹炎君猛然愣住,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嘴角翕翕。
大